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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耀州窑瓷器主要有盘、碗、洗、瓶、壶等日常生活用具及少量的香炉、印盒、瓷塑等。
器物一般制作得比较规整、精巧,其高超的花纹装饰工艺、丰富的装饰题材,使耀州窑瓷器独具魅力。
当时生产青釉瓷器的北方是耀州窑,南方是龙泉窑,耀州窑瓷器上所点缀的斑纹图画,首要是靠刻划、模印及堆塑等等工艺手法完结。
所谓刻划纹,是用刀具及尖状器在瓷胎上刻划出各种斑纹图画,然后施釉烧制而成,所饰斑纹,线条下凹,低于胎面。
此种纹饰创于北宋初期,其技法承继了唐代的传统,遭到越窑的影响而开展起来,而韩孔雀手中的这两只青釉三足香炉上的纹饰,正好符合耀州窑的特点。
之所以说是北宋中晚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北宋初期刻划纹,通常都显得较为简略、草率,中期才日趋老练,所饰斑纹刀法娴熟、线条流通,斑纹图画体现得极为生动。
鼎盛时期的耀州窑产物是以青瓷为主的,因为其时各窑之间的相互影响,耀州窑青瓷与越窑、龙泉窑等窑的瓷器在许多方面都有相似之处。
“这真是北宋耀州窑的瓷器?听说就算是在北宋时期,香炉等东西的产量也不高啊?”胖刘双眼放光的看着这对三足香炉,这里可是一次出现了两件啊!能够比美五大名窑的瓷器,一次还出现了两件,这是一份怎么样的幸运?
韩孔雀笑道:“能够证明是北宋耀州窑的特点很多,一件器物,辨别它是耀州窑仍是其它窑的青瓷,瓷釉方面的特色是非常重要的,耀州窑瓷器釉色翠绿、釉质细润,施釉亦较薄,釉色深浅多变。
有的稍绿一点,有的稍黄一些,但均为青中闪黄色,不管釉深浅都富含黄的成分,不然就不是耀州窑而是其它窑的青瓷产物了。
其时代越晚,闪黄的程度也就越大,到元代时,耀州窑青黄色的成分就更大了,看上去简直成了黄釉瓷器,你看这两件瓷器是不是看着有点发黄?虽然发黄,但却不是那么显眼,从这里也能证明,这耀州窑比较早期的作品,所以应该是北宋时期的。”
看胖刘听的迷迷糊糊,韩孔雀也没在多说,其实这三足香炉的鉴定虽然麻烦,也不过是从釉色,瓷胎等方面鉴定,除了刚才韩孔雀说的釉色方面的特点,还有瓷胎的特色,也是判定的一件瓷器的重要依据。
宋耀州窑青瓷胎骨较薄、胎色深灰,因其时施釉工艺尚有缺乏,故器物反面,挨近足部及底部,经常呈现漏施釉的状况。
这些漏釉的露胎处,呈现出一些酱色的氧化铁所造成的小斑块,因为胎土中所含铁的成分较高,在器身之外的下部釉薄处,也经常隐约透露出一些淡褐色,这些特征都是后仿品无法仿出的。
宋代耀州窑瓷器的仿品,在民国及曾经各时期很少见到,现在所见的,大都是近几年所仿。
新仿耀州窑青瓷胎骨稍厚,含铁量低,故胎色灰白,色彩较真品色浅,更没有因漏釉所呈现出的酱色小斑块,以及釉薄场所透露出的褐色。
除此之外,圈足构成也有所不同,仿品圈足较为油滑,这与切削平齐规整的真品圈足,有着很鲜明的差异。
这些特征都很明显的表现在了这两只香炉之上,所以韩孔雀很庆幸,幸亏江林这小子今天的鬼市上出来找人,而且还带了一个市局的警察。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这条古玩街上的那些骨灰级藏家,全都躲了开来,这才能让韩孔雀捡了个便宜。
要不然,这种东西,在行家的眼里,可就是大开门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被韩孔雀这么便宜的弄到手里的。
归根到底,这还是韩孔雀的运气好,这青釉本来就很漂亮,就算历经千年,看起来还是崭新如故,这才让侯三、胖刘、江林这种不懂行的看走了眼。
这两只香炉,韩孔雀已经认定了是宋代耀州窑青釉三足香炉,所以他并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这两只香炉上,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粗制滥造的铜钵上。
韩孔雀在看到这件笨拙铜钵时就有了疑惑,因为这件铜钵的体积太大,也太重,谁会吃饱了撑的,弄出这么一只笨重的铜钵来使用。
铜钵这东西就是和尚拿来化缘的工具,这样的东西,因为是随身带着的,所以一般的铜钵就像是江林带走的那个,是很薄的。
而且在清朝以前,铜是贵重金属,是用来制作钱币用的,没有人会浪费大量铜,打造一只沉重的铜钵招贼。
本来韩孔雀只是怀疑,当他拿在手里的时候,就不是怀疑了,而是确定。
这只铜钵的重量不对,刚开始韩孔雀猜测这铜钵有四五斤沉,可真正拿在手里的时候,感觉重量轻了,虽然轻的不多,但这只铜钵绝对不是全部为铜造。
“难道这只铜钵也是好东西?”胖刘看到韩孔雀的目光,最终盯着那只粗糙的铜钵上,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只铜钵有问题,外面这层铜,应该是后来包上的,里面有一部分中空,也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什么。”韩孔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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