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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南因为地理位置优越的缘故,许多百姓都愿在此扎根,生意有成的商贾人家都挤破脑袋往京城去,有了花不完的钱财之后,就想着能不能落点权利出来,百姓们只想衣食富足便可,所以在任何生意都能活下去的清江南,自然有许多迁徙来的外人。
百河村,一个多是外地人的村子,如同这样与本地人交叉掺杂住在一起的地方,在周边还有许多个。
百河村居民一百多户,几乎是家家做生意,所以白天时候,村子中除了老弱妇孺根本见不到青壮身影,张诗雨来到此地已经有七天,这段时间里,她都是呆在清瘦男人家中,从不出门,那天晚上他并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认出他来的,因为这河西村距离姑苏地,并不是很近,论脚程的话,起码三个时辰才能走到,可即使她心中有所估量,出门转转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于危险,头戴浩然巾的那些人并未放弃对她的搜捕,并且听清瘦男子做生意回来说,附近城池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巡逻,这在之前的清江南根本不会出现如此情形。
一失足成千古恨,卢国风这个人的隐忍程度,远远超过了张诗雨的估算,她确实没有想到,死了儿子的卢国风竟还能布下如此大的局,世人常言虎毒不食子,可卢国风不但没给自己儿子报仇,甚至还借助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让江渊将他擒下,这等小心思,当真深沉。
任谁都不会想到,逆来顺受,被擒之后的卢国风从没有做出任何忤逆之事来,最后却憋了个大招,这一次张家输得很彻底。
坐在屋子里再也看不下去手中书籍的张诗雨起身来到了院子内,很熟悉的摆设,这么些天里面,清瘦男子家中的任何东西几乎都没有换过位置,原因竟是她的一句摆设很雅致,看了看清瘦男子为了让自己吃得好些而空荡的鸡笼,张大小姐心中难免涌现出愧疚之感来,可转念一想,她又不得不继续欺瞒在此处躲着,被人抓走和害一人误会,孰轻孰重,她这个从小生在商贾之家的姑娘,比多数人都更懂的权衡利弊。
清瘦男子今天早早就出门做生意了,卖的是自己做的切糕,用粟米,红枣,豆子团捏压模而成,早上愿意吃他这种甜食的人实在太少,所以空守着摊位叫喊一上午也不过买了三个铜板,还不及旁边卖山野菜的财迷邻居,太阳高升,清瘦男子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
众人售卖物品大多鳞次栉比
清瘦男子姓姜,二十过半,老家在东南边境,年幼时被家人带着逃难来的这百河村,一晃就住了十几年,父母双双离世,唯剩他一人独自生活,作为从边境来的难民,清瘦男子从小便是穷苦家的孩子,可若是一辈子穷也就算了,偏偏他爹在他九岁那年发了一笔横财,让家里过上了富足生活,而他也因此有机会步入私塾,九岁启蒙学,在南清天下已经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年纪了,不用每天劈柴喂鸡,下地入河,吃了苦的孩子觉得读书实在是太过幸福。
清瘦男子一边卖糕,一边憧憬未来,日头正中,他今天运气不错,提前卖完了所有糕,隔壁摊位的财迷汉子艳羡的看着清瘦男子离去,心中免不得感慨一番这些银子若是他卖的该多好?
姜云升推着独轮打道回府,回家出城路上他在街边摊贩处买了一块凤穿牡丹的头巾,店家一阵调侃,让这位清瘦男子不禁红了脸,不过即使这样,他依旧轻轻的将头巾细心地折了起来,放入胸口才离去。
城中依旧热闹,财迷汉子和另一位摊贩成了邻居,二人差不多的性子,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去,东拉西扯,天南海北,上到历史,下到人文,虽然二人肚子里加起来没有一卷墨水,可凭空臆造的本事却实在不低,唠嗑聊家常明显比售卖物品更有意思,二人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前来干啥的,越聊天越起劲,说着说着二人就谈到了自己怎么是个后知后觉的人。
“财迷啊,不是我说,咱俩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好事都没摊上咱俩,全给他人抢了去,我可听说老王家那儿子,这半个月可是发了大财了!”
“听谁说的,他那倒腾草药的儿子也能发家,你给这扯淡呢吧?”财迷汉子有点不信,他自认为消息灵通,可他却从未听过老王家的儿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不是咋的,前段时间张家没倒下之前,预防天花的事儿听说了吧?咱们这些穷鬼就是靠着村里的几个山野郎中接种个牛痘,条件好的弄上一点草药一家分分,那你可知道不,有钱人家都是一马车一马车的买药,这等情况下,你说说,老王家的儿子得赚多少银子?几百两都不啦!”
“几百两!”财迷老王眼睛瞪得滚圆:“那小子整天每个正行,这钱让他赚了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谁说不是呢,我跟小姜说起来这事的时候,他也惊讶的很,不过人家是读过书的人,不跟咱们两个大老粗一样,惊讶归惊讶,也没表现出眼红啥的,还说什么,这天下有自己的规矩,先知先觉之人吃肉,后知后觉之人喝汤,不知不觉之人如常,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但老王家儿子一下挣了那么些银子,我咋想都觉得不舒坦,我家在他家隔壁,现在天天都能闻见肉味儿”
“他就是个穷酸,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觉得自己清高了,说他作甚,听说那小子家里来个远房亲戚,我瞧着这小子八成看上人家了,早出早归的不就是想回去睡觉吗,老王家的儿子跟他差不多年纪,我可不信那小子不羡慕,他家几年前忽然有了钱财,隐隐约约都要成为百河村里的老大,那时候,他爹的模样可不就是趾高气扬,山匪来村子只打劫他家,那钱来路绝对不正,混成现在这样子也是罪有应得,小王我也不看好,也是张家消息及时,让这小子捡了漏,不然的话,这小子依旧是穿不起衣服吃不起饭,哪里胜咱们”
财迷汉子看不惯书生学子,并非他这个人心坏,而是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看到别人有了,他心中不平衡啊,姜云升和财迷汉子是个很鲜明的对比,没读过书的羡慕这羡慕那,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原因,老王家的儿子做草药倒腾了小十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前两年太平盛世的时候,谁家要草药?小王家赔钱赔得天天菜市场捡叶子吃,即使这样,人家也没放弃,如今一朝顺势而起,这只是运气?是财迷老王只能看见运气。
读书不一定能让你成功,也不一定能让你得到大把的银子,他只能让你头脑更清晰,更能接受这个世界的参差,人心的起伏,姜云升被家里的那几本书永远的圈在了一个笼子里,别人只觉得这年轻人不知奋斗,却不知道他们家财外漏之后,遭遇的苦难,远非他们看到这般轻松。
姜云升的爹娘被土匪打断手脚,他爹更是被砍下头颅,家里的钱财被搜刮一空,他也被扔在了井里,若不是村长赶来的及时,哪里还有他们一家的活路?这人总有不尽人意之时,怒涛霜雪还会因为天气无常而消失,谁又敢说自己一辈子辉煌富贵?话分两头说,瓦片尚有翻身之日,清江南首富张家都能一夜蒸发无影无踪,这天底下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财迷汉子不会想这么多,阶级的局限性注定了他的高度,姜云升每天挣一块碎银子不会高兴的跳脚,分币不挣也不会伤心,从这儿开始,就注定人,命不同。
隔壁摊贩让财迷汉子这一番话说得半天没有出声,他没有汉子这么愤世嫉俗,羡慕别人终归是羡慕,至于抱怨,倒谈不上,说上两句解解闷不错,可不能变了味道,他虽然没读过书,可他明白一些浅显的道理,人教人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会,财不外露的道理是姜云升爹娘用死来让他知道的,商贾富庶也可能不会一辈子顺风顺水是张家消失让他明白的,天底下的人和事谁都有权利说上两句,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指手画脚,暗自揣测,人哪因为看不清自己位置而付出巨大代价的还少吗?
姜云升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相邻的两个汉子能聊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牢记心中时刻不敢忘记的仇恨竟然会被人说成罪有应得,难道麻雀窝里出了凤凰就该死?流落在外的拾荒小儿被富家收养就活该被人戳脊梁骨?
还好,还好,姜云升没有听到这等杀人诛心的言语。
独轮车在路上走不快,外加扯上有装糕的盒子,就更不能推的快了,官道对于马车,单骑还好,人在上面感觉不到太大颠簸,可独轮车就不同了,稍有坎坷便跌宕不停,车上的物什更是蹦的欢快,稍不留神,就得停下来捡。
张诗雨开始做饭了,烧了粥饭,又去菜坛子里面夹来了味道深厚的咸菜,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张大小姐这一幕,估计下巴都能掉下来,毕竟张家名声在外,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是如雷贯耳,如此接地气的张家大小姐,怎能不让人心生好感。
姜云升读过几篇杂文,一篇里说女人如老虎,择人而噬,皮下不真,实乃红粉骷髅,我辈当勤勉自持,不可使得男儿志气坠溺与温柔乡,而另一篇则又说,女人如金屋,柔情似水,眉目含情,常与之接触可使人身心愉悦,忘忧解闷,我辈当做花下鬼,身处阎罗殿内仍逍遥,这杂文写的不算太好,但道理有些,同一个署名两种辩论,姜云升不懂矛盾学说的深奥,也不能全按照书中所言行事,他只知道,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一句也不能提,尽信书不如无书,生搬硬套来的道理,终究得活学活用才能经世。
敲响院子门,他回神不在乱想,到了家就要有到了家的样子,这是他爹教给他的,一直以来,他都谨记在心,前脚踏进屋子门,控制自己不乱想已然成为习惯。
张诗雨开门后就站在了门口,外面不见人影,早已习惯的姜云升推着车子入内,然后将车子立在门口边帮张诗雨搭上门栓,动作之间,尽显示风度。
“今天卖的怎么样”
张大小姐吃人嘴软,每日都会询问这个问题,姜云升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腰间挂着的荷包,轻声解释道:“今天生意不错,买糕的人很多,多亏张姑娘改良了糕,不然也卖不这么好”
“做生意就是这样,多花点心思和力气,就能比别人多挣一些钱,我煮了粥还有余温,你去吃些吧”
张诗雨中午煮饭大多是一人份的,因为姜云升并不是每天生意都这么好,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下午才能将糕卖完,正好是他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只吃了一小碗便饱了。
姜云升心中忽然有些感动,他深情的看了一眼张诗雨,似乎有话想说,或许是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张大小姐迈开步子先离开门口,这才让姜云升压下了心中那个念头,转而说了一句:“那我先去洗洗手”
姜云升脸上带些微红去水缸处洗手,他的心此时已经乱如麻。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张诗雨拿着一本书静坐翻看,洗完手坐下的姜云升手放在胸口,一会放下,一会又抬起,好生奇怪,张诗雨本就不是好奇性格,即使余光瞧见了,她也没有兴趣开口问,姜云升的小动作以失败告终,默默的端起碗来吃饭,他扒拉的很轻也很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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