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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落下的司徒猛喷了一口血,再看时,楼月生已像一只飞天蝙蝠般扑来,雪澈剑已脱手,再无招架之力的司徒猛只得紧闭双眼,静待那双铁爪抓破自己的喉咙。
“楼大侠且慢,不要伤了他人性命!”
双勾夺命之际,段盟主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擂台大喝一声。
楼月生倒也是给面子的,竟收了铁爪,对倒在地上的司徒猛说了句:“暂且留你性命到子时!”便收起双钩,背手立到了擂台边。
此时,已有几名水手冲上台去,把还在嘴硬叫骂着的司徒猛连人带剑一同拖下台去。
裁断无奈,只得当众宣布:“第二十五场,楼月生胜!”
“爹,我不要他!”
段非烟心急,这么龌龊下流的长相,莫说要做自己的夫婿,就是大马路上看见了,也要吐口吐沫,远远避开的。
见爹爹一脸愁容,又把脸转向了燕戈行这边,连瞥带剜,要让他上台。
燕戈行也是心急。
他本打定了主意绝不上台惹是生非的,那司徒猛赢了也便罢了,跟段非烟至少也算郎才女貌。可是眼前这楼月生,着实是个癞蛤蟆一般的人物,怎配得上那二八年华的段非烟。
他不住地用眼神怂恿着师兄,觉得师兄武功比他高,上台去胜算更大。
无奈常牧风醋意未消,居然站远了一步,袖手旁观。其实常牧风心里有数,九江十五湖唯我独尊的段盟主又怎会甘愿女儿嫁给这种下流胚子,就算楼月生最终赢了比武,他私底下也会自己想办法了绝这段孽缘。从刚才他弹出的那粒茶水推断,段盟主的武功绝不在楼月生之下。
“还有没有人上台来?段盟主爱才心切,无论有无请柬,都可上台比试!”
段盟主身边的管家得了主公的授意,竟亲自跳上台去朝着台下大喊。
不要命的司徒猛已经让台下的人退避三舍了,如今台上把他打了个落花流水的楼月生更是无有敌手。众人纷纷后退,唯恐那肮脏不堪的楼月生身上掉下的皮癣把自己传染,烂掉一块肉去。
“爹!”
对面的段非烟已经对燕戈行完全不报希望,朝着这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跺脚朝着爹爹撒泼。
“师兄,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段姑娘嫁给这人?”
燕戈行抬高了声音,可师兄还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合时宜的畅快,腹诽道:“谁让她刚才不把请柬给我呢,这下难办了吧?”
“如果没人上台,就只能宣布楼大侠胜了?”
台上的管家自是不甘,还在不断鼓动着,他身后的楼月生倒也不急,居然帮腔道:“一个不敢就来俩,两个还不行就三个一起上,若是胜了我,你们自去把段家小娘子分了。”
其实,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娶亲,而是不能让司徒猛胜了。虽然十三楼内高手云集,但若是让朱阳城内段家和司徒家联姻,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朱阳城内,还真是不好对付。十三楼和澜沧盟一个是太子的势力,一个私底下与滇王九千岁来往密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这几日,若不是九千岁暗中作梗,朱阳城内司徒家早就被十三楼铲除了,又怎会留他们到今日此时。
段盟主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不好发作,免得江湖人笑他输不起。
“没人上台,那本人可就笑纳啦,哈哈哈。”
楼月生笑得放荡,语气甚是嚣张。
燕戈行见师兄不为所动,暗骂一声,再也忍无可忍,从人群里钻出去,挥舞着胳膊,冲着对面的擂台大喊:“我,我来!”
一片哗然。
再看时,燕戈行已经拎着那只破剑,从人群中挤上前去,路过东凉亭下的雅座时,还顺手薅起一只大猪蹄子塞进了嘴里,大口嚼着。
师父交代过的,吃饱了打架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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