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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没下去手,觉得人已经死了,自己再去砍首级,心里有阴影。
最后还是将几具鞑子的尸体拖到一个洼地,然后牵了几匹马往回走。
等他回到岭兜子烽火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整个营栅一点灯火也没有,黑的很彻底。
林丰疑惑地站在壕沟前,皱眉打量着一片黑暗的营地。
都吓跑了?
怎么连茅草屋里也不见半点火光?
没办法,林丰只得提声喝道。
“我是林丰,还有活的吗,出来一个开门。”
“都他妈死了啊?”
连续吆喝了两句,才听到营栅上露出个黑乎乎的人头开口说话。
“伍长,您还活着?”
“难道老子是鬼啊。”
那人扭头说:“还真是伍长,你不是说他跑了吗?”
“别废话,让伍长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营栅门前一阵低声乱嚷。
静夜中,这些话都被林丰听到耳朵里。
半晌,才听到吊桥在吱扭声中落下来。
营栅门也被打开。
崔一脚点了一只火把迎出门来。
“哎吆,伍长大人,您可回来了,都等您一天了。”
跟在崔一脚后面的是李雄。
“可不是嘛,伍长您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啊。”
“一家人都在担心您。。。”
崔一脚的后半截话被眼前的一幕吓忘了。
火把的光亮照耀着林丰身后的三匹战马上。
每一匹战马都驮了不少东西,很显眼的是羊皮衣服,还有粮食袋。
马鞍上还挂了长刀和弓箭等武器。
最显眼的是一匹马背上挂了两件铁甲。
谁都知道,这些都是铁甲鞑子的装备。
营栅里出来四个人,一个一个眸子被火把映照的闪闪发亮。
崔一脚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
还是他们身后的一个女子声音显得十分沉静。
“林伍长这是杀了多少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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