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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去司宴所在的医院,做了进一步检查,重新咨询了手术的事。
得到的意见大同小异。
起身离开,结果在心超室的走廊上,遇到了司宴的同事秦朗。当年我们结婚他来参加过婚礼,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我。
他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藏起报告单,笑笑说,只是来做个普通的体检。
……
我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厨房方向飘来饭菜的香味,眼前的司宴令我有些陌生,他正穿着围衣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忙碌着。
我愣了一下。
婚前,司宴告诉我他不会做饭,也讨厌厨房这种重油污的地方。因而婚后我一手包揽了全部,从未让他那双握手术刀的手碰过家务。
一直以来,司宴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今天竟破天荒做起了饭。
我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林蓁蓁从我们的卧房里走出来,对着厨房的方向,撒娇地问:“司宴,饭好了没有,我都要饿死了。”
“马上就好了,真是只馋猫。”司宴背着身,声音带笑。
这荒诞的一幕。
令我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我大约是走错了家门,误入了别人的暖居。
她在闹,他在笑。
唯独我不合时宜地出现。
荒唐可笑。
原来。
司宴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不想。
原来。
他的饭,只能做给他心甘情愿的人。
“苏酥,你回来了。”林蓁蓁好似才看到我,惊喜闪现得恰到好处,高兴地拉住我的手。
“早上我和司宴一起去了菜场,买了好多菜回来。我们女孩子当然要坐享其成了,都让他去做,来坐,一会儿尝尝司宴的手艺,他可会做菜了。”
我木讷地任她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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