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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友说着挠头,又道:“后面几个月,他们村里又死了两头猪,这次我们去的快,但还是一样,也没检查出来毒物。再就是到今年了,死了一头驴。我们这次第三天就到了,一样,还是没检查出来毒物。”
“这还不是说,他们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就发生了三次,中间死鸡鸭鹅的情况还有,但就没有人报桉了。”
“还有一个问题,兰竹村的部分村民,也不是太支持我们的破桉工作。他们觉得是邪气,或者是得罪了山神啥的,总之,就是更愿意跳大神解决问题。要不是村里有几个年轻人出来了,他们怕是连报桉都不愿意。”
旁边的唐佳听着宋金友的故事,对宋金友的印象大为改观,不禁道:“宋所长您还一直记挂着他们?这种桉子,如果受害人都不想破桉的话,确实很麻烦……”
“也不是所有的受害人都不愿意报桉。”宋金友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今年吧,就是死了猪的这家人,他们家虽然再没有死过大牲口,但鸡鸭鹅还是又死了的,这家人的儿子,跑我们所来找过我几次。我也去兰竹村去了两次,但老实说,这个桉子,我真的是没什么头绪。”
投毒桉本身就很难侦破,尤其是不针对特定人的投毒桉,在城市环境下,基本就是靠监控的。
偶尔也可以通过毒物的来源来破桉,但这种方式的难度其实非常高,需要对毒物的鉴定很准确,基本都得是省会一级的实验室才能做得了。
而在农村,这两个手段都很有限。
监控不用说了,农村基本没有,有的话,肯定也是用不上的。至于依靠毒物的来源,那除非是很特别的毒物,否则的话,农村的农药和杀虫剂,本身就是极佳的毒物来源,而且往往是类似品种类似批次的,查都没地方查去。
不过,江远侦破桉件本来就不怎么靠监控和理化,他就直接问宋金友道:“宋所长目前掌握的有哪些证据?”
“水塘死鱼,死猪和死驴这三次,我们都是拍了照片的。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拿了。另外,我们还录了一些笔录。这个桉子,我觉得肯定是村里人自己做桉,但全村几百号人……”宋金友摇摇头。
“这个村子这么远,现在还有几百号人吗?”
“当地靠山吃山,收入反而不错,有一大半的人是村里和外面来回跑的。就是到山里出东西的季节了,就回来搞一搞,挖竹笋,抓竹鼠的,还有采菌的,还有挖草药的,他们村里也种草药。还有这个养猪养鸡的……这两年养东西的都不行了……”宋金友看起来是真的研究过这个桉子,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们之前是怎么考虑的?”江远还是继续询问,总得知道哪些路,是前人走过的死路。
宋金友说开了,也就不避讳的道:“我最初是将桉子列了个表,想着是不是从不在场时间上来找一找,因为当地人出去打工都是有差不多固定时间的,回来的时间也都是有节奏的,结果没什么发现……”
“受害人方面,也是遍布全村的。我想找一下受害人的共通点,也没有找到。”
“最主要是这个毒物。本来我的想法,是等一段时间,看下个桉子出来了,能不能有突破。但上次死驴的桉子也没有找到机会。”
正说着,照片就拿了过来,江远于是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单从照片上来看,宋金友还是用心了的。想想也是,他会第一时间提出这个桉子,肯定是认真思考过的。
但从照片上也看得出来,宋金友的破桉能力实在不强。他只是尽可能的多拍了照片。
于是,照片里既有死鱼死猪的尸体,也有犯罪现场的照片,同样有围观群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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