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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俊脸微微僵了片刻,才笑道:“三公子闲着没事干,让他帮我擦就好。阿酒,你去歇一会儿。”
旁边皱着眉头的三公子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我弄疼你了?”
温酒的手还有些轻颤。
“嗯……啊,这个……”谢珩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许久才说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事,三公子比较有的经验。”
谢玹抿了抿唇:这时候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了?
早干嘛去了?
不等他说话,谢珩已经拉着他往长廊走去,压低了声音说:“别磨蹭,我这手还疼着!”
谢玹面无表情:“长兄方才还说是小伤,不疼。”
谢珩嗯了一声,极其自然的说:“那是说给阿酒听的。”
谢玹道:“……长兄,劳烦你要点脸。”
谢珩一抬手,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为若是不要脸,早抱着你哭了。”
谢玹:“……”
谢将军有些忧愁道:“我这手,也曾拥过江安十四城的绝色佳人,若是留了这么丑的疤,以后都不好意思去握美人腰。”
三公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阿酒方才怎么能下手那么轻?”
阿酒正在低头看自己的手。
指尖沾了少年的血,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谢珩不似帝京城里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很少穿白色浅色的衣衫。
他大多时候都是一袭绛衣,浓烈桀骜,一出现,便夺尽世间颜色。
许多人抓着这个由头诋毁他,言官参这少年的奏折一叠一叠的往御前送,安阳满城被屠,谢家死了那么多人,谢珩却不着镐素,光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出来这人品行不良,来日必成佞臣。
连老皇帝在议政殿上让他自己解释。
谢珩说了一句“红衣染血,最不容易看清。”
听得群臣背后发凉,这小阎王到底谁是要杀多少人才能停手。
温酒此刻忽然想起,那少年红衣上染的血,一半是别人的,另一半却是他自己的。
这一瞬间,她鼻尖发酸,心口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险些站不住。
金儿连忙扶了她一把,“少夫人,您没事吧?”
“还好。”
“还好……”
温酒喃喃自语一般。
还好这一辈子,她早就想好了,要好好的,娇养着那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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