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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见沉吟片刻,猜他们多半是敖天龙的徒弟,道:“两位师兄也起来说话。”那两人这才起身。
敖天龙道:“我走了两年,总算你们没忘了礼数。”
那两个青年道:“不敢忘。”
敖天龙道:“柳姑娘,这是我的两个徒弟,左边一个是大弟子粟晴,右边一个是小弟子鹿中瀛。”
柳惜见朝二人抱拳,道:“见过两位师兄。”粟晴、鹿中瀛又还了礼。
柳惜见一看屋中,不见竺守义,遂问道:“那竺四侠呢?”
司马宁道:“竺四侠受了伤晕过去了,还没醒呢。”
竺乘风道:“瑶玑小妹正照顾他呢。”隔得片刻,他又道:“小妹也一直担心姑娘,只是这会儿要照顾四叔,是以无暇来向姑娘道谢,莫怪。”
柳惜见道:“我又不是为了要竺姑娘的道谢来的,怎会怪她,便连你们的谢我都嫌多呢,大家江湖朋友,有了事帮一把又算得什么事,说谢那也太见外了。”
竺守忠道:“姑娘说的是。”
竺守忠等又问起柳惜见昨夜如何逃脱的,柳惜见一一说了。听罢,敖天龙问司马宁道:“大嫂,师兄已领了人去了朱家庄,那里只怕朱婆婆已埋伏下了,可有派人去叫师兄回来?”
司马宁道:“我已打发人去给你师兄送信了,又派了一队人去接应他。他那样的功夫,你也不用担心了,好好静养吧”
敖天龙忧心不减,想师兄去得已久,说不定已到了朱家庄,若是朱婆婆等早已设下陷阱,那还是免不了动手,暗箭难防,只怕师兄出事。
司马宁却也有此虑,但恐说了惹得众客人病人不安心,便一直未露出半点忧色。
竺守忠问道:“那娄天下和朱婆婆,是这一带的恶霸吗?我看他们有那样的功夫,倒和寻常的恶霸不同呢?”
司马宁迟疑片刻,道:“他们确非寻常的恶霸,身后之人更是大有来头,只是他们曾和我公公还有谭轲让谭前辈有约,定了一个时限,那时限之内,他们不得在江湖上走动,如今这时限将至,因此便活动起来了。”
柳惜见听得祖父又牵扯在这当中,复念起天明寺中各事,心道:“朱婆婆,朱婆婆……朱灵!莫非是廉孤非一伙?”愈想,心内便愈是好奇。
竺守忠皱眉沉思半晌,又问道:“夫人是说,朱婆婆和娄天下背后还有人在撑腰?”
司马宁道“不错。”
竺守忠道:“什么人?”
司马宁向敖天龙瞧去,也不言语,敖天龙道:“敖大侠莫怪,此事干系重大,如今尚不是宣扬的时候,先师也曾再三告诫,勿将此事说出,不然他和谭前辈两位老人家的心血尽毁,咱们此刻实无法同竺大侠说明。”
司马宁不以为然,面上淡淡的。竺守忠各人听敖天龙说的如此重大,也不便深问,便人人揣着疑惑暗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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