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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信道:“可这短剑我是从展泉山身上取下来的,不是他杀的人还会是别个?”
刁信那二叔道:“我不是说……诶,你怎样遇到那人的,怎样和他说起短剑的,都给我仔细说。”
刁信当下将被柳惜见封住穴道擒住后的事详尽说了,只是他自觉被柳惜见从自个儿房门前擒走太过窝囊,便说是他从水云院抄近道赶回来,在人少的小巷子里被柳惜见暗算遭擒。
刁信那二叔听罢,道:“你可别是被人讹了。”
刁信道:“侄儿不明白二叔的意思。”
刁信那二叔道:“你说那人能在你背后不声不响的出手点倒你,这份能耐便不能小觑。你和他相谈半日,他连自己姓名也没透露给你,我看是你太小瞧这人了。”
刁信道:“二叔是说,这人说的话不是真的?”
那二叔道:“他是冲着那把短剑来的,说不准是展泉山的亲信,寻他来了!”
柳惜见在房外听见这话,暗想道:“这人好厉害啊,不过关无奇并没有其他兄弟呀,刁信这二叔是什么人?”
这时,听刁信道:“那,那咱们要怎样对付?”
那二叔问道:“听你说起他的武功招式,是徽州金家或是百日门的?”
刁信道:“是。”
刁信那二叔道:“这两派倒有不少弟子学成后回居乡里的,黄州是不是真有这两派的弟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蹊跷,明日我派人去打听打听黄州有没有一位姓田的。若是没有,那多半是展泉山的人找来了,咱们今后行事越得小心仔细。”
刁信道:“是,那咱们要不要去瞧瞧展泉山,免得再出什么事。”
柳惜见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欲要探知的真相便在近前,心中一下子急盼起来,只听得刁信那二叔道:“好,你明日开了门下去瞧瞧他。”
刁信道:“是。”
刁信那二叔又道:“展泉山这人亲友没多少,若是今夜找上你那人真是为救展泉山来的,那也容易查明是谁。”
他二人下面又说起无关的事来,柳惜见所探讯息无多,暗暗焦急,过不多时,刁信从他二叔屋中出来,柳惜见等得刁信二叔将房门关闭,方跟在刁信身后随他回转至他屋外。
刁信回屋不多时房内灯火便熄了,柳惜见估摸着刁信已睡下,回思方才他和他二叔的话,想道:“‘你明日开了门下去瞧瞧他’……‘你明日开了门下去瞧瞧他’,听他话中意思,展泉山是被困在地下。‘去瞧他’,听起来展泉山被困的地方也不是太远,不知是不是在这府里。”她一面思索一面举头四望,只是黑夜之中所见不远。
思量一阵,柳惜见心中又想道:“不若敲山震虎,试试展泉山在不在这地儿。”心中有了主意,当即跃出刁信院中,在那王府中寻了一圈,只觉几座房院中除了一间佛堂也不见有可疑之处。那佛堂亮着烛火,又有人把守。
柳惜见在佛堂外隐伏了一阵,看那佛堂前后皆有两个和尚把守,绕到佛堂右侧,轻轻跃上屋顶,揭开一片青瓦,往下边佛堂中瞧去,见室中立了座半丈来高的佛像,地下置有四个黄布蒲团,供奉佛像的案台上放了个香炉,余外远处有些桌椅等物。柳惜见拿了那片青瓦,从瓦椽间扔了下去。趁那瓦尚未落地,她又捡了两片瓦捏在手中。
“嘭”地一声响,便听守在佛堂前后的和尚们叫道:“快进去瞧瞧。”柳惜见趴伏屋顶上,待四个和尚跑进屋中,她才从房上跃下,来到佛堂门外蹲着,听佛堂中动静。
听佛堂中一人道:“怎么回事?好好的瓦片怎么会落下来。”
一人又道:“方才也没刮大风啊。”
一人再道:“从前没有过这样的事,我看不对头。”
最先说话那人道:“那要不要去禀告刁二爷?”
最后说话那人道:“再等等,要是真有人冲着这来,咱们守在这他沉不住气,自然会现身!”
柳惜见暗骂道:“好奸贼。”她将左手中的瓦片掷往门槛边,佛堂中众人一惊,柳惜见听得步声杂踏,几个和尚正往门边走来,她当即跃身抱住廊上的一横梁,待几人走出佛堂外,柳惜见将瓦片掷往中间那和尚头顶。
几个和尚本见有物袭来,却没想到那物来势这般快急,最前头那人伸手要去挡架,那却迟了片刻,瓦片从他食指指尖掠过,砸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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