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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身形极为相似,但迦珠和越翎立刻分别说出了几条二人的不同之处。
息雩和息露听得面面相觑,连连问道:“是吗?有吗?”
“你们看不出来就行,也没有人会和他俩一样了。”漓音说。
岑雪鸿就由迦珠扶着,坐回了房间里等待洛思琅接亲的队伍。漓音换了一身衣裳,和息露一起,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混出了府。
越翎作为“弟弟”,承担着送嫁的责任,还留在府中。
洛思琅接亲的队伍铺满了十里长街,朝鹿城的百姓都争相沿街相看,万人空巷。在热闹的乐音中,越翎将盖着喜帕的岑雪鸿背出了门。
大门上,“敕造襄武侯府”的牌匾不知道为什么还留着,没有拆除。送上花轿前,越翎转身与站在门前的栎族众人告别,仰头看了看牌匾,微微俯身。
“这里不用行礼。”旁边的中洲侍女提醒他。
“听不懂,我是分野来滴。”越翎故意说。
二拜高堂。
岑雪鸿心念微微一动。
越翎把她轻轻放入花轿中,正要为她关上珠玉满绣的轿帏,岑雪鸿却伸出手,按住了他。
越翎有些疑惑,却看见岑雪鸿坐在轿中,以难以察觉的幅度微微向他颔首。
他明白了,便也向她低了低头。
在万人围观的盛大喜宴中,他们隐秘而心照不宣地,夫妻对拜。
天地间只有二人知道的礼成。
岑雪鸿松开手,轿帏滑落,一里一外将他们隔绝。
起轿。
洛思琅乘在骏马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方才一晃而过的身影。
他不会看错,从花轿中伸出的那只手上,虎口有着薄薄的剑茧。
凤头犀(八)
岑雪鸿静静坐在黑暗中。
房间里,除了迦珠,还有几个中洲的侍女。岑雪鸿不敢妄动,只默默地握住了藏在袖中的短刀。
她倒没有很担心。对于越翎和息雩这两位“六重天”的首领来说,这祈王府的警戒便如无人之境。岑雪鸿知道,他们一定就在很近的地方。
秋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
房间中漏刻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寂寂的,像秋天的雨。
“吱呀——”
门开了。
岑雪鸿听见洛思琅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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