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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宝低下头,任由苏安牵着走,嘴巴抿了起来。
秋阳轻柔,树荫下有丝丝清凉的风。风动,树影跟着移动,大大小小的光斑倾了一地。酥宝踩着地上的光斑,玩得不亦乐乎。
苏安也不急,牵着酥宝走得很慢,从停车的地方到楼下,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啊?”酥宝突然啊了一声,松开了苏安的手,向前“滚”去。酥宝套着猫咪老师的外套,像球一样的大猫咪滚进了男人的怀里。
不远处的苏衍半弯下腰,伸手将酥宝抱了起来。
苏安停了下来,看着树影下的两人。细碎的阳光落入瞳孔,苏安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手指上还残留着酥宝手心的汗。
苏衍逆光而战,周身被打上了一层虚光,身形修长挺拔。西裤被熨帖地一丝褶皱也没有,黑色的西装外套挺括,深色的暗纹领结被酥宝蹭歪掉了点。
身后还站着两个助理。
巧了,两个助理她都认识。
一个是和她沟通董事办公室设计的助理,还有一个是和苏衍串通一气把她坑到这里的助理。
苏安慢悠悠走了过去,高跟鞋轻叩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有那么点韵律感。
高林见到苏安,轻咳了一声,打招呼:“夫人早!”
苏安回了一句:“早啊。”
视线转到了一旁假的“房主”身上。
盛明智不擅长和金融以外的东西打交道,看到苏安本来就紧张,再被苏安不着痕迹的注视下更加紧张。
“夫、夫人早。”盛明智说完,脸红了,额头上汗滚了下来。
苏安将手背到后面,意思意思弯了下眉:“上次的事还真的麻烦你了呢。”
“不、不客气!夫人,应、应该的。”
一旁的高林憋笑憋地厉害,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衍往后瞥了一眼,高林又憋住了,连带着盛明智都崩紧了一张脸。
苏安昨晚前半夜在做噩梦,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此时脸色不太好,脸色苍白,除了双唇被唇釉染的樱红。
“昨晚没睡好?”
苏安略微垫了垫脚,细白的手指擦过酥宝的脸庞落在苏衍的领结上,替他理正了领结:“想你想的。”
想你想的。
害我彻夜难眠。
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苏衍的领带还被苏安捏在手里,被衬衫翻领半遮着的喉结轻滚了一下,眼眸中的深色暗了几许。
苏安读懂了苏衍眼中的神色,唇勾了几许,松了手。
两个助理还在后面,盛明智憋得很努力甚至默背起了微观经济学中风险条件下选择问题的内容,而高林同样憋得很努力,但是一想到他老板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此刻会不会在心底偷着乐就破功了。
“噗嗤。”一声笑,高林掐着自己手,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他们夫人是哪里挖来的宝藏女孩,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苏衍的目光从苏安樱红的唇上移开,淡淡地嗯了一声。
从苏衍卸任高管改任亚太地区总裁回到中国后又把她一步一步坑到他眼皮子下面,苏安明显感觉苏衍变了很多。
就连照顾酥宝都是亲力亲为,体贴到让苏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苏衍要照顾的人不是酥宝而是她。
每每当她对苏衍的眼神,苏衍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拆吃入腹。苏安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以前那些情难自禁、抵死缠绵的夜晚。
犹如死灰,再一次燃起烈火。
佛语有云: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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