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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酥宝?”苏安先去酥宝的卧室,卧室里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酥宝?”
“安安!”客厅里传来酥宝的小奶音。
苏安紧张的情绪缓了一点,披散着长发走到客厅。
客厅里开了空调和加湿器,窗帘被拉开,一片柔和的日光下,酥宝靠在苏衍腿边在拆玩具汽车。
苏衍脱了西装外套和里面的马甲,只穿了件衬衫,领带没了马甲的束贴,恣意地垂下,有了点不羁的感觉。
他单手支着下巴,随意地盘腿坐在地毯上,腿间摊了一本酥宝的图画书,还是带拼音的那种,手腕骨劲瘦精致。
对于资本家最重要的显示时间的腕表被褪下,腕骨间没有佩戴任何东西。
垂下眼睑的苏衍敛去平日的疏离冷漠感,正在给酥宝念着图画书的小故事,语调平稳,声音清冽,听上去很能蛊惑人心。
“……从此小兔子妈妈和小兔子爸爸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再也没有离开过彼此。”苏衍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图画书,看向不远处的病美人。
幼儿童话故事的标准结局。
每一对相爱的人总会克服一切困难,历经总总磨难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直到永远。
“安安,你醒啦?”酥宝还趴在苏衍腿上:“衍衍说安安很累,不能吵到安安。”
酥宝很少说这么长的话,被苏衍教得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没有磕磕绊绊的。
苏安嗯了一声,在地毯边坐下,对酥宝招了招手。
酥宝松开苏衍的大腿膝盖,自动滚到了苏安怀里。苏安顺了顺酥宝的脊背,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衍丢开图画书,支着下巴看着自责的苏安,心底的口子像是被人用弯刀再次扒开,血淋淋的伤口没有愈合再次受创。
那一声呢喃的对不起犹如千斤重,如果当初他早一点发现苏安的状况也不会导致今天这种局面。
“你中午是和衍衍一起吃饭的吗?”
酥宝点了点头:“和衍衍。”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喊他衍衍,心底血淋淋的口子犹如开了一朵向阳花。
苏衍低俯下眼睑,遮去眼底的神色。
慢慢来,是他的错,总要赎回的。
“那衍衍不忙吗?酥宝让衍衍给你念图画册?”苏安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正好坐在苏衍对面。
酥宝趴在苏安肩膀上扭头,一双黑白分明像极了苏衍的眼睛看向苏安,随后又看向苏衍。
苏衍在酥宝的目光下开口:“不忙。”
苏安:“……”
苏安索性不再问,偏过头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柔顺的发丝被阳光渡上一层淡金色,顺着纤瘦的肩膀滑下。
酥宝在苏安怀里站起身走几步又蹭到了苏衍腿边,翻开色彩丰富、笔画幼稚的图画册,白嫩软绵的手指指着最后一张画问:“兔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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