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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索性以退为进,把谢仪一起拖下水!
她家锦思只不过是爬床未遂,可谢仪却是实实在在地与公子滚到了一起去!
锦思本以为她娘是来救人的,谁知一张口就是急匆匆给她定了错。
她一慌,还想把下药的事也栽赃到谢仪头上,却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李婆子狠狠掐了一下。
崔夫人的脸瞬间冷了。
当她垂眸望去时,却发现谢仪跟崔简之就站在门口,恍若一对璧人。
她掐下念头,沉着眉眼:“这番闹剧,谢姑姑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崔夫人曾经也是稳坐崔家主母位置,手段雷霆之人。
说这话时虽没有刻意,却也不怒自威。
反观被人指控的谢仪却是时刻谨记规矩,待礼数周全后,语气不起波澜:“夫人,锦思今日拿花楼的药下给公子,方才把人抓住,正要给夫人禀报。”
崔简之立于一旁,声音温润端方:“母亲,您别听信了小人离间。”
“姑姑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最清楚了。”
崔夫人面上不辨喜怒,只是看着谢仪:“我要听谢姑姑说。”
重压倾巢覆于谢仪肩头,她知道,崔夫人这是疑心了。
秋闱在即,只要是于崔简之不利的任何苗头,崔夫人都会扼杀。
谢仪嘴唇微抿,面上没有任何慌乱:“公子于我,是主家、学生,我从不敢向主子生半分妄念。”
“至于锦思说的勾引一事,若无证据,便是无稽之谈。”
“奴婢就是证据!”锦思迅速抢话,“奴婢亲眼看到听到她与公子在书房苟且,公子的书童阿福也是他们的耳目!”
“阿福可能为你作证?”谢仪反问。
锦思一噎。
阿福是崔简之的人,自然不可能为她作证。
转瞬,她想起什么:“方才我给公子下药后,是谢仪进去的,此药非合欢不能解,公子房间内肯定还有他们苟且的痕迹!”
她语气笃定,也让崔夫人愈发重视起来。
她幽幽看了丝毫不见慌乱的谢仪与崔简之一眼,随后派了心腹去查看。
没多久,人就回来了。
但并没有带回来锦思想要的证据:“夫人,公子房内并无异样。”
崔简之轻笑一声:“若非姑姑提前发觉异样提醒我,或许,我真中了她的奸计。”
锦思身子一软,已然没了主心骨。
李婆子暗恼她没用,迅速找回重心:“夫人,锦思也是从小生长在崔家,她的脾性您也了解,她不会胡言乱语,定然是亲眼见到了谢姑姑与公子苟且的。”
崔夫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面色阴沉:“互相推诿扯皮,却都拿不出实证,你们是在耍我玩吗?!”
她的声音隐隐带了恼火,显然是已经动怒。
谢仪明白崔夫人已然疲累了。
这般扯皮,未必不会真让锦思翻出什么证据。
她垂了眸,“可否请公子回避?”
崔简之抬眼,望进她无波的眼神后,沉默离开。
随后,谢仪掀起衣袖下光滑玉臂,一抹鲜艳红色点在她臂间:“这个,能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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