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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配合得极其流畅迅速,简直有种诡异的默契。
再走近一点,谢萦更是惊呆了。
……鬼车九只漆黑的头颅上,竟然各别着一只miutmiu的白色发卡。
少女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你这是在干什么?”
兰朔抬头,笑得很是灿烂:“因为它看起来很想吃,我就多喂了点。”
少女震撼道:“我不是问这个,你给它戴的什么?”
“发卡啊,它不是女孩吗?”
“不是,这东西哪有性别?”
“好吧,”兰朔不无遗憾地耸了耸肩,“本来想给它送点小礼物来着,毕竟上次见面不太愉快,怕它对我有意见。”
谢萦:“……”
眼看着他又开了一个整包的牛肉干,有要当场把鸟喂成猪的架势,少女一把薅住了鬼车的脖子,把它拎了起来。“还吃还吃,下次最大号的飞机包都塞不下你!”
晚餐是兰朔订的,从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餐厅送过来。
长江肥鱼,据说是当地的特产,一筷子戳下去,肉质又嫩又滑,几乎入口即化,鱼汤也奶白浓郁,鲜甜无比。
吃过晚餐,兰朔在墙上贴了一张大地图。
霄圈出的范围,大概从归州镇的西陵峡一直延伸到他们此刻所处的三峡大坝附近,河道接近四十多公里。
九幽之主不可能看走眼,那片“界”应该就藏在这片水域里的某处,不过问题在于,怎么找呢?
那只是一团水,尽管内部运行着另一套规则,可它与周围的江水别无二致,在进入其中之前,根本无法通过肉眼辨别。
至于被包裹在“界”里的鬼魂,像是藏在蚌里的珍珠,蚌壳合拢的时候,是没法看到它是否存在、长什么样子的。
原本按谢萦的思路,四十公里的水道,普通游轮要开三个小时左右,换成小渔船,最多也就是一天的事,他们租条电动船,在这里漂上十天半个月,总有可能碰得上。
但在出发前,听完这个计划的时候,兰朔却说:“也许我还有点别的办法。”
兰氏近几十年都扎根在重工行业里,在各种动乱地区分蛋糕,最擅长的就是在混乱的局势中找到控制局面的方式。即使在经受了怪力乱神的世界观冲击之后,这种行事风格也不会改变。
当时谢萦很是狐疑:“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谢萦真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有办法。
“不管这个'界'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说它仍然是水,那它造成船只失事的方式,应该就是通过流量和流速的异常变化。所以,我通过集团向长江防汛总部提出了申请,调用了宜昌周边所有水文观测点近五十年的数据。”
兰朔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她看,“兰氏欧洲本部的A-tech实验室很擅长做这件事,他们对这一河段的异常水文变化做了数学建模,想找出它的漂移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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