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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好烫。。。水!”
紧接嘭的落地声响,那人倒地姿势堪称兔起鹘落,一刹不停地来回翻滚,“水、水!”
括苍山四名弟子都摁他不住,只听嘶吼一声干过一声,裂出铁锈剐搔的异响,他尖叫道:“水在哪里。。。这是水吗?”
“等等——”
沈珺脸色骤变,正要掷剑阻拦,眼见那人魔怔般一头撞进光河里,又受不住高温般猛地弹回来,霎时身体燎起烈焰,数个瞬息之间就将人焚了个尸骨无存。
众人愣怔当场,洛肴感到腕上的手若铁打的锁,灵息灌注得更加激荡,随大周天神气密结,相抱不离,势要将血中污秽攫取涤清。
沈珺眼愈如墨,侧目打量他,思索少顷,突然说:“你我何时成亲。”
洛肴本就心不在焉,这一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值惊愕之时方觉周身大穴被点,一股浓郁的血腥灌进喉道。
沈珺掌内猩红瓢泼般的落,似是觉灵力不足,眼也不眨地又在腕上割了一条口子,唇边淡淡道:“可惜我不知生辰,不然能让你合名算个八字,挑一黄道吉日。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朝朝暮暮皆为良辰,对吧?”
洛肴一时动弹不得,像在锁妖塔里被镇牢了,不止因穴位桎梏,纵使束缚已解,也没能吐出半个字。
他敛下眼帘,无声念动愈合诀语。
虽效果甚微,但好歹是止住血,末了小指相勾说声好,微扬的唇线若工笔蘸墨勾勒,却不知这“好”应的是什么。
弟子殒命之事一出,括苍山宗徒也失了交谈的心思,三人由景宁代表节哀之意,现下那边走边嘀咕的啰嗦鬼踱步归返,眼瞧着二人转了两转,倏然福灵心至,一指洛肴道:“你方才称他什么?”
沈珺意欲打发他,随口道:“当然是名字。”
“可我听见了,虽然没听清,但你并非叫他‘郝有钱’。”
沈珺面不改色:“爱称。”
洛肴轻笑一声,回忆须臾,反应过来,在沈珺察觉他状况有异时确实说漏了嘴。
他压低嗓音,饶有兴趣地戏谑道:“仙君关心则乱了。”
景宁不依不饶,沈珺懒得浪费口舌,二话不说地拔摇光出鞘。
利剑铮鸣犹若龙吟虎啸,震得景宁腮边碎发直飞后脑勺,着急忙慌地闭紧眼,尔后颤巍巍地扒开条缝,“仙君?”
或许万事万物皆能伪造,与心脉相系的剑却不可能作假。景宁拍了下脸颊觉得疼,揉着面问:“那、那外面那个仙君是谁?”
沈珺无语道:“还能是谁。”
“果然是景昱。”景宁气急败坏地跺脚,“我还问他景昱去哪了,他说景昱去庐州吃豆腐花不带我了,把我给馋的。。。他这个面白心黑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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