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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她来,就放下弓箭,跑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容灿烂。
“母亲!”
周云若微微一笑,又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些异样,就去查看,果然手心里有两个血泡,赫然在目,瞬间刺痛她的眼。
“这是何时伤的?怎的不与母亲说?”
子归抬头看她:“母亲,不疼,儿子受得住。”
她眼底蓦地一红,都磨出血了,怎能不疼?
轻轻拉起他的手,温柔地吹了两下,
子归的小手微微颤抖,看着她眼底的湿意,子归的眼中也浮出一丝水光。
低声道:“母亲,你别哭,你一哭,子归也想哭,可是侯爷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
日头正盛,他额头上出了些汗,眼角明明红了,却收紧了下巴,清凌凌的眸子看着她,眼中有依赖。
周云若心间一动,轻柔地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动作细腻。眼中满是怜爱之色。
“这血泡不能放着不管,母亲先带你回去上药。”
他摇头笑道:“抹了药也没用,侯爷说了,等磨出茧子,就再也不会起血泡了,儿子还得继续练箭,下午还要扎马步,母亲,天热,您回去吧!晚些时候,子归去看您。”
听了这话,周云若的手轻轻落在子归柔软的发顶上,听武安侯说,他每日都要射满百箭,不中靶心不休息。
想着抹了药他还要跑来练箭,还不如等他练完了,晚上再给他上药,睡一晚上,好得也快。
于是温声道:“好,母亲给你做些酥山,放你最喜欢的牛乳。”
子归乖巧的点头,等她转身后,子归的嘴角瞬间压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母亲俯身抱他时,衣领下露出一片紫红,他从前被人打,身上也会留下这种痕迹。
在这府里能欺负母亲的,只有那人。
晚膳前,子归去了侯府,没有去找母亲,而是先去寻了苏御。
书房前,听小厮说,闫昭在书院犯了错,被夫子训了,此刻正在苏御的书房。
子归靠近房门,里面传来苏御严厉而低沉的训诫声,夹杂着闫昭偶尔的啜泣。
“哪只手撕得书?伸出来。”
“啪~"
“呜呜····疼····我··告我娘去。”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子归在门外听得心颤,他知道那是戒尺打手的声音。
他不仅欺负母亲,还打昭弟弟,子归猛地攥紧拳头,一推门,就闯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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