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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莫名的凉意从指间开始侵入,蔓延四肢百骸。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
她一直以为,南瓜是她今后人生里所有的信仰,可是现在,这个信念在一点点的倾塌。
在瑞士,她清楚的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他却说没有。
在火车站,那人拦住自己,唤她兰仙仙。
她是谁?
到底是谁呢?
这两年来她一直抵触去回忆一切的东西,从内心里不想要恢复记忆。
她喜欢跟南瓜还有爸妈在一起的生活。
她自私的相信南瓜所说的一切。
南瓜说她是孤儿,爸妈早死了,她信了。
南瓜说她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朋友,她也信了。
可她从来就不愿意去想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应该恢复记忆吧!
可是每次梦中的那些场景,都痛苦到让她无法呼吸,她不愿意去想起那些痛苦。
她一直没有跟南瓜说。
她会做梦。
无休无止的做不一样的噩梦。
顷南竹端着饭菜进来,就看到床上的小身子隔着被子轻轻颤抖着,轻轻的啜泣声在耳边响起。
心脏蓦然刺痛,他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掀开了被子,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老婆,你要是想恢复记忆,我可以帮你。”
他不愿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不愿她被疼痛折磨。
他的小丫头,他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
“南瓜,我是谁?”顷沫抬起苍白的小脸,轻声问道。
他突然笑了,妖孽的俊脸上,笑容空灵而绝美,却带着深深的痛楚。
他低声道:“老婆,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你是谁。”
帮她恢复记忆,已经是他能退让的极限了,他不可能这么伟大,把她亲手送到西原皇陌他们身边。
“南瓜。”顷沫疑惑的望着他,他身上的伤感跟沉痛让她的心也跟着钝钝的疼着。
“顷沫,你是我小媳妇,永远都是。”顷南竹突然倾身,虔诚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面颊,咸咸涩涩的液体滑落嘴角。
她知道,南瓜哭了。
“南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顷沫奇怪的看着他,南瓜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厉害。
她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么好那么好的南瓜会喜欢上笨笨的她呢?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顷南竹勾唇笑开,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跟温柔。
顷沫一下子撞进他的眼波里,郁闷的皱了皱眉头:“南瓜,我说正经的呢!”
“嗯,老婆,我也说正经的。”顷南竹突然埋首在她肩膀上,唇慢慢移动到她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灼得她痒痒的,他轻轻咬着她粉嫩白皙的耳垂,低叹一声,性感到极致的声音声声入耳:“因为上帝告诉我,你是我缺失的那根肋骨。”
顷沫甜甜的笑了,小手搂住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脖子里轻轻低语:“南瓜,不管未来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臭南瓜,永远都不许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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