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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娑伦娜的军队已经浩浩荡荡侵入了高卢境内。
属于旧奥匈尼亚的土地早已生不出第二个奇迹,从那里出来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军队,眼下的行军队伍甚至算不上游击队,不过是一群为了复仇而一路前进的老百姓罢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队伍,却正面碾过了高卢人高傲的边境线,一路向北。
娑伦娜的火焰愈烧愈烈,而这份代价便是由随行的这些复仇者们一同背负。
她不是如埃佩格的太阳君主那样的圣兽,当年的伟大君主给予的力量虽然流淌于血脉传承而下,但放眼这片大地,终究孱弱不堪。
能够使之变作战争利器的,也许只有将能力的压力转嫁给他人,才能维持这数十万尸骸的死者军团。
每一个随行者的精神都饱受折磨,但仇恨驱使着身躯继续前进。
高卢的骑兵被掀翻,火铳部队被踏破,所有令高卢固步自封的旧暴力被同样原始的践踏所淹没。
骸骨组成的巨兽和魔鬼撞碎沿途的一切,收割着有形的生命,也许再无尽头。
维多利亚和高卢之间隔着一条河流,而奈塔坎尔山脉是这支大军唯一能快速渡过的地上路线,行进的方向渐渐偏转,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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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场灰雾的悄然到来,对于这些人而言,或许是众群显灵,将给予他们更多的力量去复仇。
至于说代价,他们早就奉上——生命,以及所带来的一切,他们毫无怜惜。
浩浩荡荡的军势逐渐被后侧方向涌来的灰雾所笼罩,雾中的火焰阴燃不息,甚至更显妖冶。
而那些随行者们,在灰雾的浸没下,模糊的轮廓开始变得扭曲,但始终没有改变一件事。
跟随娑伦娜的方向,前进、破坏,直到将阿尔比昂夺走先辈而繁荣的盛景尽数毁灭。
……
而在奈塔坎尔的北部,圣教也并非没有动作。
正如先贤预料的命运那样,矛盾在此点燃,谁也无法脱身——圣教挤压着庞大的欲望,如今也好巧不巧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私下用现代工业打造出帝国的蒸汽甲胄,虽然没有与之相匹的征战骑士驾驭,但对于哪怕是正规军而言,威胁程度只会是一骑当千之上。
他们将蒸汽甲胄运来,命令几位圣徒座入其中,从圣教多年盘踞的根据地一路南下,与圣教的武装部队一同,将那些“流民”和佣兵都无差别消灭,如有必要,其他势力的人也一并杀死也无妨。
信息——圣教在阿尔比昂垄断的信息媒体已经足够,他们做足了准备,于是灭绝人性的手段也将能让他们能够渲染成善举。
他们有恃无恐,高坐幕后,坐等血腥的胜利从远方传来。
殊不知,一切的价格早已被标注,他们选择染指令他人死亡的结果,自己也将要面临如此下场。
今天本是晴空,然而奈塔坎尔的中央没来由地开始出现风旋,一场风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
冷冽在冬季尚未到来之前便自高天坠落,深寒迅速笼罩向远方。
毁灭、战争、命运……
先贤聆听着四方,知晓了历史之后,盛怒或许只有同样的毁灭才能抚平。
在奈塔坎尔山脉无可争议的中央谷地,面对已经尸横遍野的矿区和充斥着疫病的矿奴,数位黎明游侠目睹先贤无声睁开了猩红的目光。
这里的地势注定了无论是从山脉的哪里穿越,必将到来此地。
而先贤,便要以同样的死亡质问那些与死亡随行的人们——
“你们为何要践踏众群的希望?”
头顶,一场飓风夹杂着严寒扩张着属于温迪戈的领域,触觉延伸四方,如同无形的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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