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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救了,他们服用的蛊丹都是没成功的,他们方才饮了人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血爆而亡。而且、而且他的手脚被烧滚的油烫废了,全没用了啊。”谋士拖着哭腔说道。
“你才没用!”裴琰双拳狠狠地握了握,一把揪起了谋士的衣领,把他丢回了丹药房。
方才场面太混乱了,此时裴琰才发现被炼成人蛊的玄鳞卫受过多么可怕的刑罚。他们的双手焦黑,方才混乱中有人的衣袖被撕裂,露出了半条已经没有血肉的手臂,那骨头也是黑的……
裴琰胸膛里的怒火,满胀到他想要嘶嚎!
他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拿出弯刀,手起手落,割断了侍卫的咽喉。
血是黑色的,很烫,烫得裴琰眼底全是血色。他一个、一个走过去,挥刀,接住玄鳞卫倒下的身体,慢慢地放平,合上他的眼睛……
那谋士就缩在一边看着,不停地发抖。
裴琰最后到了李慈和陆昭霖面前,刀举到他们面前时,又慢慢放了下来。
“裴琰、裴琰……你逃不掉的!”齐宴止醒过来了,他痛得要命,挣扎着想起来,却没能办到。
“你们就一起死吧。”裴琰手起手落,火折子丢到了地上。火苗儿微弱地摇晃着,就在它将要熄灭的时候,裴琰大步过去,拿起了放在墙边的热油,猛地浇了过去。这些用来上刑的油,就该用在齐宴止身上。
轰地一声,火折子点着了油,大火顿时烧了起来。
齐宴止被烫得啊地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裴琰飞身而起,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把他踹得重重地贴在了地上。修长的身形一闪,扑出了大门,转身时,一掌狠狠拍在关门的机关上。
大门关上了。
里面的火越烧越大,吞噬了一切。
裴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转身就往密道出口跑去。只要没有活口出去,齐霁风就算是死在了这场火里。在狭窄的通道里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齐霁风带了进来的洞口。
猫腰钻出去,洞口空空荡荡,却没有齐霁风的身影。他皱了皱眉,也没敢久待,径直往大营飞奔而去。
夜色沉沉。
丹房门口,齐郡王带着一大群人匆匆赶到,他脸色铁青地一掌摁在了开门的机关上。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猛地扑了出来,外面的人不约而同的全捂住了口鼻。
“还不赶紧进去找!”齐郡王怒气冲冲地大叫道。
“父王。”齐宴止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齐郡王立刻夺过了身边人的琉璃灯笼,伸进了大门看。只见丹炉后面爬出了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
“父王,儿子还活着。”齐宴止喘着气,虚弱地说道:“是大哥和魏长渊全谋,把裴琰放了进来!大哥他背叛了父王。”
齐郡王猛地转身,恶狠狠地吼道:“把魏长渊和大公子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来,到底放了多少人进来!”
“和魏长渊无关,是我放他进来的。你把魏长渊的蛊虫取出来,放他出城,我把最后一枚蛊丹给你。你养我长大,我替你杀人,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今天,我把命还给你。”齐霁风从幽暗的秘道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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