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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晕的小太监被雷大公公骂骂咧咧扛回了住所,一把扔在了小太监自己的铺位上,他这是恨铁不成钢。他要不是看在他是他的远房侄子的份上,当时就把他推出去了,这个臭东西差一点儿就连累了自己。
他们是宫里专门侍奉给主子们搭收马凳的公公,别处宫里负责看管马匹的太监们要给马刷毛,修蹄子,收拾马儿们排泄的粪便,没什么事的时候还得服从调配,什么打扫廷院,给行宫各处拔草施肥,洒扫,什么都要干,算是宫里头最下等的太监。但龙华瑜宫里负责看马的太监职位却是相对轻松的肥差美差,只因龙华瑜爱马成痴,马棚里少说有不下百匹的好马。
这些马,龙华瑜都给它们取有名字,照料马的太监都是分工明确的,修马掌的是修马掌的,打扫的是打扫的,给马准备草料喂食的又是另外固定的太监,都各司其职,专职专用。
在龙华瑜的马棚里踏雪无痕还是汗血宝马,千里马驹都有,名贵的马基本上都是专人在侍奉,月例薪水也相当可观,还有单间可以住。要知道在这宫里别处,绝大多数太监宫女往往都是几人或十几二十个人挤在一个房间,住的都是通铺。在龙华瑜的宫里,喂马的公公们比那侍奉人的太监,可体面安全多了。在这吃人的宫里,什么人前显贵,什么鸡犬升天,都是虚的,凡是同人沾上关系,就不敢说没有风险。
雷大公公今年快五十了,先前也是在贵人面前露脸的人,因会察言观色也嘴甜,凭着他那股子机灵劲儿最后熬到了个管事。
可是好景不长,贵人得病死了,他也没了主子,在宫里头你当掌事太监难免有得罪人的时候,更何况各宫小主之间明争暗斗,相互之间明的暗的手段都用过,他年岁大了,各宫执事的都不敢再启用他,嫌他心眼深,怕他上位,怕他不好使唤。可他这年纪和阅历又怎肯再屈于人下,还不如来这瑜王的马厩让人舒坦。这个远房侄子,前几年老家闹灾,他父母生养太多养不活他,便寻了个门路把他卖进了这宫里,后头又托人往他这带了信,他想着自己还自顾不暇,年岁大了也没多少积蓄,出去后也没什么人好投靠,便想省事不去寻他,只当人各有命。他那时还没来这瑜王行宫,到处受着别人的气,一个过气的管事,比新人活得更艰难。
这样约摸过了一年,他有一日路过二皇子的花园,在二皇子花园的假山后看到了他,他正被两个老狗捂住嘴巴拖住往柴房去,他在宫里呆了几十年,这些腌臜玩意儿想干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想管。谁又不是从这种境地里活下来的,这皇宫高墙内,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谁又能永远为谁出头。人各有命啊!
又这样过了半年,雷大公公被调到了二皇子的宫里当差,只因二皇子的踏马凳(古时给主子当上马垫脚用的下人)被他踢死了,二皇子性情暴厉乖张,恨费踏马凳。他当差第一天就被他抽了一马鞭,他想着这把年纪了竟沦落到了这种境地,不由心中叹息,一切都是命啊!
那夜风雨交加,他爬起来去到柴房套了根绳子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已是再世为人,却不想他被自己这远房侄子救了。
他发了三天高烧,侄子把他藏在这柴房里给他养病,在宫里的有些主子眼里,他这种下等人中的下等人,命如草贱,生病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填塘沤肥用。侄子用他的身子为他换来了包子和一些药,那些苟且之事就发生在他眼前,他被侄子埋在稻草下面,他埋在枯草下看着他与别人交欢,用他单薄瘦弱的身子跪着去迎合他们的需求,那些老东西心满意足把他又咬又啃,对他说着一些让人呕吐的话,他只是咬紧牙关笑,眼睛闪亮亮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他。
人的命啊!老天从不开眼,他又何必救他。他肝胆欲裂!他恨这老天不开眼,他顺应了老天爷大半辈子,可他从来像瞎了眼一般!猛地掀开枯草,爬将起来,一把揪下那两个吃人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树棍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下,两个白乎乎的身子,刺眼又惊悚地晃着光,他们无无辜地扭过来看他,他毫不犹豫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他们变成一团血红。那血红跳跃着欢快地轻抚着侄子清秀苍白的脸,很快便给他染上了一层红雾,最后化着一滴一滴绚烂的红色坠入了他脚下的地狱。
侄子晕了过去。那天夜里,他带上侄子从二皇子行宫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然后他便带上一辈子的积蓄,只身去了瑜王的面前,向他说二皇子新近得了一匹好马还有一位美公子怕是正计划送给他,瑜王忍不住好奇,问他是为谁办事,他说是为自己,瑜王听后,哈哈大笑。
第二天瑜王便得到了那匹汗血宝马,瑜王命人来接他入府,他带上侄子住进了飞龙厩,从此,他和侄子就过上了养马的日子。
人就这命,不能好高,不能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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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悠悠醒来,一睁眼便见雷大公公正一脸冷厉地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床对面的木凳上,他心中一凛,爬了起来,声音含在喉头里打转,用细微低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师傅……”
“你还记得你有个师傅?!”
“徒儿……”
“别那么叫,我担当不起!”
“……”
“刚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你就开始忘了规矩,说!你今日错在哪里了!”雷大公公红着脸梗着脖子尖着声音叫骂。
小太监红了眼眶:“师傅,对不起……”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要记得你就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贱命!在这宫里头,你最好记得一定要低着头夹着尾巴讨生活,
今日若不是咱家反应够快,又是那叶大人出言相帮,你这条狗命早就没了!还容得你此刻还在我面前喘气!”雷公公余怒未消,只气得心口剧痛,原说这瑜王的飞龙厩可以暂保他们叔侄平安,可这侄儿太不争气,今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
小太监被骂得两眼红红,自然深知自己今日有多鲁莽,跪到了雷大公公面前听训。
“多谢师傅提点,栓子以后不敢了……”
见他这般,雷大公公不由心软了几分,于是叹气:“你我是这世上相依为命的人,你好了,我便放心,记住,师傅是过来人,在这里,哪怕主子再在赏识你,你也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徒儿谨记。”
小栓子十分懂事,他入宫两年了,每日都在生死边缘上行走,这宫里到处都是豺狼与怪兽。只有师父待他好,虽然师父很凶,但师父都是为了他好。
“这里是去肿消炎的药,你夜里疼得厉害便抹一些,这点小伤小痛本不算什么,你若明悟了,这药就不必抹,若是不曾明悟,你便抹。”说着他便把刚从怀里捣出的瓷瓶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自行离去了。
待师傅走了许久,小栓子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把那瓷瓶拿过来放在掌中凝视了它许久,然后才放入自己怀里。
第二天小栓子的脸肿得就像一只胀气的河豚,那张清秀的脸变得十分滑稽又可笑,雷大公公像没看到他脸上的肿胀,还是让他去马厩做这做那,小栓子毫无怨言,还是与平时一样安静细致地做好自己手头的事。雷大公公没有向栓子提那十两银子,也没有提及休沐的事。
龙十一领着叶子卿在京城各处乱转,却一无所获,全然不知媚家大姑娘在满城传播他的谣言。
张小艺沿着味道追回了城中,这个押夜香的工人真的不够聪明,她下车时留了个心眼,在其中一只桶上掏了一个小洞,那粪水一路缓慢滴下,虽然不明显,又在拉粪的粪车车轮上割了记号,就算没有屎尿留下的痕迹,也还是留下了线索。
这些古人脑子真的好笨的,她去湖心岛偷东西,那阁楼里的女子每日在楼上楼下穿梭,竟从来不知她丢了东西,那女子好神秘,在自己的阁楼里也日日带着面纱。
她上次去阁楼后的林子里用藤蔓做了一只木伐子,后来刚到湖心那伐子便散架了,她掉进了湖里,奇怪的是她盗的珠宝刚沉入湖底就不见了,她当时觉得奇怪,便在湖底翻来覆去潜水找了好多次,竟然一直找不到,她只好又回去,不过好在湖心阁楼里的财宝堆得到处都是。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到湖心岛是从吊桥过去的,几日后,那吊桥竟然神秘失踪了,她出于好奇还下水去找过一回,她怀疑有机关,但她没有证据。
后来小树林人便多了起来,也许是夏天到了,那女子老是带着两名宫女去林子里挖野菜,找蘑菇,害得她再也不敢靠近那片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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