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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乡村都是一片平静,段小涯踏着月色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到蓝头溪村的时候,看到村口忽然停了一辆白色的七座,走下四个男人。
其中一个段小涯认识,是上次假装收破烂的老温头。
段小涯急忙躲在村口的一棵丹枫老树下面,看着四人缓缓而来,老温头和另一个年轻人走在前面,身后两个男人像是搭帮,一个手里拿着工具箱,一个手里拿着铁铲。
段小涯莫名其妙,蓝头溪村虽然没有水泥路,但是汽车还是能够开进来的,他们为什么在村口就把车停了下来?宁愿徒步往里走去。难道他们很有公德心,怕吵醒了村民的梦乡?
没错,他们是怕吵醒村民。
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人发现了。
只听老温头说:“小乔,这次咱们偷偷地来,没有报告詹教授,是不是不大好啊?”
乔斌道:“郭伯伯,现在教授的心思根本不在棘山悬棺那里,可是棘山悬棺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段小涯心想,奶奶的腿儿,原来老温头不姓温,而是姓郭,而且和詹士鸣还有一些联系。
两人走近一会儿,又听郭东说道:“悬棺已被考古队拿回去了,咱们去找遗骨又有什么用处?”
乔斌道:“不管有没有用,先把遗骨拿回去再说,至少对研究悬棺主人的身份有一些帮助。”
“我们白盗中人,盗墓求财,可从没有盗人尸骨的呀!”
“郭伯伯,有时尸骨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那些陪葬的明器。”
段小涯恍然大悟,卧槽,这几个是盗墓贼,奶奶的腿儿,想动我便宜老婆的遗骨。
天可怜见,被老子给撞到了!
段小涯急忙抄着小路,迅速地赶往水尾,找到当日遗骨的安葬之地,守株待兔。
但见郭东四人鬼鬼祟祟地过来,段小涯大喝一声,跳了出来,倒把四人吓了一跳。
郭东一见段小涯,知道事情不好,笑着问道:“小涯兄弟,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好你个收破烂的,原来是个盗墓贼,我去你妈的以及你外婆!”段小涯说罢,一拳就往郭东身上招呼过去。
郭东双手负在身后,双脚不动,身体微微向后一倾,避开段小涯一拳,仍旧温和地笑了一笑:“少年郎,火气太大了。”
段小涯一见他驾轻就熟地避开他的一拳,知道对方也是一个练家子,笑道:“练过?”
“少年郎,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各不相干,何必伤了和气?”
“塞你母的,你挖我老婆的坟,怎么能与我不相干?”
郭东一愣:“你老婆?”
继而失声一笑:“原来是个疯子。”
乔斌早已忍不住了,将手一挥,身后两个帮手扑向段小涯,其中一个抡着铁铲就往段小涯劈了下来。段小涯随身一闪,避开铁铲,反脚一踢,那人跌了出去。黑夜之中,速度之快,让人眼前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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