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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事不关己地进入了预备睡眠状态,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没关。
唐灵:“……”
合着这是您点的催眠曲吧,歌名就叫《我是猥琐男》
吴旗揪了张湿巾,在搽那篮球上的血迹,鼻涕,眼泪。
旁边的人问了一嘴:“这是什么操作啊?”
吴旗:“冲冠一怒为…美腿吧。”
“哈?”
“你长的太丑了,不会懂他们美女帅哥的世界是怎么玩的。”
“……”
一直到徐老太婆抵达教室,两个复读快成鬼畜视频的猥琐男才埋着头,藏着脸,下了讲台,坐回位置。
发试卷,传试卷,写名字,答题,教室重新回归了平静。
唐灵的成绩一直不咋地,不过和理综数学这几块重灾区相比,语文就还算过得去,正常情况下,卷子写完,一百五十分,也能有一百左右。
她早先睡了一节课。此时班主任就坐在讲台守着,现在的情况就是干别的也不太行,睡觉她又睡饱了。
索性,她抽了只笔捏在手里,认真做起了试卷。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做阅读,翻卷子的声音间续而响。
唐灵速度还算快,写完作文时抬眼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
她放了笔,撑着脑袋开始发起呆。
目光游移着,从小黑板的“心似平原放马,易放难收”滑到大黑板的“明天上午,5—10班中午到一楼大厅领校服的通知。”
无聊啊。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班主任可能是有三急,交代了班长临时坐阵,就出了教室。
唐灵抖着腿,悄咪咪拿了漫画出来看。
余光里,右边桌子。
睡了将近两节课的大佬终于苏醒了过来,支着脑袋回了会子神。
剩余时间无多,班长提醒了一句:“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作文没写完的要快点了。记得作文题目一定要写。”
被提醒的唐灵下意识瞄了眼自己的题目。嗯写了。
眸光黏在卷面一点五秒,忽地,白黑色交间的画面被抽空,变成空荡荡的木色桌子。
唐灵再一转头,卷子已被刺铭大喇喇地抽走,捏在手里,懒懒散散,垂着眼睛看。
看的还正是她写的作文。
这个人吧。平常说些有的没的,都是极日常化,口语化,碎片化的东西。
一旦变成文字,再给熟人去看。
有点假,净扯淡,好尴尬,矫揉造作,矫情生硬…任何让人难堪的词用在此处状况下,都不为过。
尤其这张卷子定的作文题目还叫——青春,是最美丽的花朵。
唐灵看见他露出的坏笑,脑袋一热,探身就要抢他手里的卷子。
刺铭顺其自然截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粗粝烫意与她手腕细软的凉瞬间贴合无缝。
如此自然的身体碰触,是唐灵完全没有料到的,她愣住了,看着他。
刺铭冷黑的眼睛也与她相看,时间仿若被无尽拉丝的糖,悠远而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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