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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沙城笔友带给她的话本,她一路上都看完了。
青衣把甲虫留给她玩,出门帮着秀衣挑拣羽毛,道:“本还奇怪的小姐的身上毒性为何这样迅猛,上山看了看,扎小姐脖子的甲虫是被人特意用毒蛇胆喂出来的。小姐身上有小牙的味道,被甲虫误以为食物。”
秀衣和小老太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也算因祸得福。”青衣忍笑继续道:“绿壳甲虫好懒,不喜攻击,只在临死前挣扎一下,其他时候,都缩在壳里,对外界不闻不问,想要得到它的毒液,难上加难。”
“它们十年产八颗卵,在卵壳期,甲虫会向卵中注射甲虫唾液中的毒素,活下来的将成为它一生庇护的崽。”
“小姐被误扎,又扛过了这些毒素。”青衣指着落在院落树上的甲虫,“它们来找自家崽了。”
话罢,青衣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小老太太和秀衣看看树上爬着的甲虫,也跟着笑个不停。
门窗大开着,卓婉很容易地听到了青衣的话,看看手上的绿壳红点甲虫,再看看爬在树上的绿壳白点甲虫,小心脏颤了颤。
前头,沙城新一届蜂王还在她车厢顶造作,后头,又多出来这几只甲虫,同为昆虫,它们不会打架?
再瞅瞅眼前这成精的就差化形的九只,愁。
她的体质一定出什么问题了,话本里,无论男主还是女主都是招蜂引蝶的事故体,她也有这方面的潜质,但招蜂引蝶的对象出了点问题。
青衣甩甩手上的绒毛,看着她充满忧愁的小脸蛋,满脸笑意地提醒道:“这些用蛇毒熬出来的甲虫来之不易,少一个都会让饲养人挖心疼,更何况一下子少了五只,它们的饲养人很快就会寻来。”
卓婉摸了摸脖子上的五个包,看了两眼送都送不走的金尾猴和雪狼,真挚道:“希望它们的饲养人能够如愿以偿地带回他心爱的甲虫。”
绿壳甲虫打开壳,撑着红色的小翅膀,飞到她的头上,与蝎王对视。
片刻后,一个抱着尾巴慢吞吞地挪到一旁,一个缩到壳里一动不动。
不出青衣意料,小院里很快就来陌生人,来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骂了一声“偷虫贼”。
苗落风带着柳卿来到前院,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看戏。
柳卿现如今已成他未婚妻,一路上,两人探讨着厨艺,惺惺相惜下,形影不离。
他走哪里,就要把柳卿带到那里。
半月前,苗落风按照《只羡鸳鸯》的指导一步步来,柳卿的态度开始一步步地松。
在他孤注一掷地把所有的身家兑成金银头饰送给柳卿时,柳卿泪眼婆娑地答应了他的求婚。
即使柳卿答应了他的求婚,跟着他离开了客栈一路同行,他仍不敢松懈,每天必看两页《只羡鸳鸯》,找到哄他未婚妻高兴的方法。
在苗落风的用心下,柳卿眉眼间的清愁一日日的减少,脸上的笑一日日的增多。
时至今日,这本书直接越过了空言和尚晋升为了他的人生导师。
一路上,凡是见到一个为爱求而不得的苦情人,他就送上一本《只羡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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