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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一间办公室内，蔡晓康坐在一位中年人面前。此人叫孙立人，是闻名遐迩的医学博士，其实不仅王启明多次提起过他，两人还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是十几年前，那时蔡晓康还小，只有两岁多，而后俩的几次都是孙立人远远的观察。

孙立人长相斯文，看起来就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蔡晓康对他很尊敬，见面时不仅躬身尊称孙教授，坐下后也是正襟危坐。

孙立人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时而眉毛紧皱，一个小时后，他轻轻放下，看向蔡晓康，半响，说道，“我知道你，不仅仅我知道你，很多人都在关注你。“

蔡晓康惊讶的问道，“孙教授，很多人关注我？“

孙立人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说道，“当初这个病例就是我写的，那时我只是普通教员，例行去附属医院上班，你爷爷带着你过来看病。“

他接着说道，“自那以后我就未曾间断在神经学上的探索，不过一直收效甚微。“

蔡晓康听外公说过他曾经带自己看过很多医生，因为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才转投宗教，结果被骗了很多钱财。

自己根本没病，那当然谈不上如何医治，不过蔡晓康也对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心存好感，笑着说道，“谢谢你，孙教授。“

孙立人摆摆手，说道，“我又没帮上什么忙，谈不上谢我。“

接着问道，“李公子说让我与你接洽筹备医学实验室，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异于常人才想做这件事的嘛？还有，你让我找冶金，生物，建筑这些方面的专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蔡晓康未回答，反而问道，“孙教授，这些年还有谁关注我？“

孙教授思虑片刻，说道，“你以往的病例，还有流出的几段录像如今不仅在医学界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起了几个国家实验室的关注。就在前些天，著名的医学期刊柳叶刀和自然科学重要杂志美国物理杂志与英国自然杂志都对关于研究你的论文进行了发表。而撰稿人就是我。“

蔡晓康大叫一声，喊道，“我怎么不知道？“

孙教授站起身把蔡晓康按回座位，说道，“我未公布你的个人信息，而且研究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孙教授把刚才说的三本杂志拿了出来，放到蔡晓康的面前。而蔡晓康红着脸说道，“孙教授，我识字不多，何况这么专业，你还是给我简单的说一下吧。“

孙教授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对你的研究，开始于当初给你看病，不过最开始的几年并未引起我太多关注。“

“直到有一天，王启明找到了我，那时他还只是屯门区的立法会议员。“

蔡晓康的嘴巴变成O形，问道，“是因为我杀人那事？“

孙教授点点头，说道，“八岁的孩子面对三十多名成年男子，赤手空拳抢夺武器，砍死三人，砍伤十二人。就这事而言，不仅仅需要进行精神层面的人类行为分析，而且也要进行人体机能分析，这两方面都属于医学范畴，王启明因为这个找到了我。“

“要不是王启明对你的保护，早在很多年前就会有人注意到你，后果就是有可能你会被关进精神病院，然后对你进行研究。“

蔡晓康惊讶的差点跌掉下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么说王爷爷一直暗中保护我？不仅仅生活上多有帮助，而且也免掉了我的牢狱之灾？“

孙教授点了点头，说道，“他与我说过，你还是个孩子，如果有人超越了法律与伦理的范畴去伤害你，是对这个文明世界的莫大讽刺。“

蔡晓康对于孙教授的话理解不多，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一点，王启明王爷爷一直在默默的帮助和保护他。虽然出发点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蔡晓康，可如今知晓还是深深的感动了他。

蔡晓康重重的点了点头，半响，看向孙教授，说道，“孙教授，如果没有今天这次见面，你不会跟我说这些？而且，你的文章发表之后，接下来我会不会暴露在世人面前？你的做法为什么与王爷爷大相径庭？“

孙教授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几件事。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保护你。“

真实一波三折，蔡晓康心说，“难道李二哥让我找你也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

孙教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关于你的研究资料已经被我的助手偷偷拍照卖了，而买资料的人我想应该来自北边。“

蔡晓康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自语说道，“北边，北边。“

接着眼睛一亮，看向孙教授，问道，“你是说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