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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7章（第1页）

“所以是…叛逆的天使？”

“怎么会，和期盼死亡的阿尔特修大人不一样，我不可能会背叛永夜大人您的，绝对。”

吉普莉尔并不认为弑主是什么不能提及的问题，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在完成前主，如父亲般创造主的愿望，助其解脱，因此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轻快。

“那…很严肃的问题，吉普莉尔。”带着些许的犹豫，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少女，永夜变得不同于先前的认真了起来。

“是，什么？永夜大人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轻轻地点了点头，吉普莉尔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如此回答了。

“如果我也在期盼死亡，你，可以像面对阿尔特修那样———杀了我吗？”

望着就在的吉普莉尔，永夜缓缓道问出了，他在很久以前就想问的这个问题。

这不含情感波动，只是平静到极点的话音落地，室内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您是我们天翼种的主神与君主，您的意志我无法违背，我们必然全听您的判断。”说话时，吉普莉尔脸上的笑容也在这期间被剥离，随后她露出像是受到背叛似的缥缈笑容，有如唾弃一般地问：“…问出这种问题，是代表着您也要丢下我们…还有我吗？”

“…没有，我只是这么一问而已，抱歉。”对于这样的问题，永夜有不小的犹豫，因为他很明白吉普莉尔恐怕对这个问题会很在意，只不过他自身却也同样在意这样的问题。

“有什么好抱歉的，您是我的君主，根本没有必要对我道歉，只是……”吉普莉尔笔直注视着永夜的双眼，表情就像是没有热度的人偶，冷冰冰地补充了一句“那个时候…我想，我一定会阻止您的。”

“…这回答不正常，不像你，也不像天翼种，你果然变了，天翼种对死亡的概念应该很稀薄的才对。”

天翼种做为兵器而被创造的种族，对于她们这拥有永恒生命的种族而言，死亡甚至是荣誉，既然如此就不应该阻止死亡的出现。

“是啊…我确实改变了，但是让我改变的人正是您。”吉普莉尔以自己也不懂的疑惑神情，仿佛带着恳求一般地说道“我个人的生死无关紧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您死，我讨厌您像阿尔特修大人一样期待死亡，不是主人与仆人的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以，我自己，吉普莉尔这个存在的角度希望您能活下来。”

本应该只是武器的天翼种少女，如同在强忍眼角的泪水般露出痛苦的表情，这让难以相信她会露出如此表情的永夜，一瞬间感到了难以言语的后悔，故意以轻快的语调试图补救一下。

“那个…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啦，我只是随口一说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对，只是玩笑。”

“…但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吉普莉尔低着头，以几乎无法听清楚呢喃着，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稳定自己，因为永夜的话而无法自控的情绪，不断无限增生的…难以形容同样也难以忍受的焦躁感。

“今天，失礼了，明天我会恢复过来的…打扰了我的君主，请原谅我。”

或许是不想让永夜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也不想让自己继续情绪化，吉普莉尔板着一张脸，只留下这一句话后身形便快速模糊消失在了虚空中，一个人躲了起来。

被丢在永夜沉默的望着天花板，倾听雨水溅落的声音。

“我，真的和阿尔特修一样吗？……不一样的吧？”

漆黑的夜晚里，永夜轻轻地嘟囔着，可这个问题他自己也难以解答，完全搞不清自己的想法，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便没有在出现任何动作，令这房间真正的陷入只有雨声的宁静。

而这问题其实并非真的无意义，至少吉普莉尔的回答，令他基本可以弄清楚吉普莉尔的想法了，虽说吉普莉尔的反应令他的良心感到稍有点刺痛。

。

第二天的时候，吉普莉尔确实如她昨夜说的那样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一如既往的展现出甜美的笑容，对待别人同样也还是那副从口头语上听起来还算的上是尊重，实际上真的只是口头语尊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