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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已写那么长的信,以前,能超过四个字,都算是老天开了眼。
看着看着,翘起来的嘴角慢慢就平了下来。
前几天,才收到福大的飞鸽传书,说十一把京都和燕州的产业全部变卖,前来江州。
他激动了好一阵,非拉着扶风去到处看房子,房子看好了,是一处三进的院落,内院有细竹,栽种了大片的梧桐,他都想好了,把庭院中那个小小的鱼塘再挖大些,种荷,边上修个亭子纳凉。
他还想,请当地有声望的大儒为自已和十一主持婚事,她嫁给自已的那天,将会是江州最盛大的好事。
可是,可是…
他拽紧了手中的信笺,又想到这是十一写给自已最长的信,怒气慢慢平息下来,摆在桌上,仔细地抚平信笺的皱褶。
他提笔回信,想告诉她,别怕,远在千里之外,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不相信温之衡的手能伸这么长。
写着写着把纸给揉了。
他深知十一的性格,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可能将他的生死儿戏。
以前在房陵,她为了他的生死给自已下跪,如今,她为了他的生死,是如何不可能前来江州。
她好不容易答应与他在一起,如今却被温之衡生离。
温之衡,温之衡…
他就是一块绊脚石。
如若不把这块绊脚石搬开,他永远都要横亘于他们之间。
那么…就他让好生与他搏一搏。
月朗星稀,昏黄的烛灯下,裴珞疏提笔回信。
等我!
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郑重的誓言。
他只用行动来践行这两个字。
庐州挨着安州,当傅旭文听到这个陈十一消息的时候,都已经是深秋了。
他拿着手中的信,站在庐州的茶庄门口,怔愣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惋怡嘲讽地笑了。
“你家阿姐也有今天,把我们赶来庐州之后,沁韵楼被人放火,元西也死了,现在就连自已都被赶去了安州,果真是报应啊!”
傅旭文听罢,转头就重重给了惋怡一个巴掌。
惋怡抚着脸愤怒地看着他。
傅旭文声音毫无情绪地说道。
“凭你敢诋毁我阿姐,下次听你再说她坏话,你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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