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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批评与自我批评间思想斗争差不多了,赵寅礼低头一看,见提上裤子好歹没那么明显了。
才佯装轻松地出了洗手间。
祝又又已经整理好自己,正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一副领导抓摸鱼员工的做派,似笑非笑问:
“怎么进去这么半天?厕所里有什么呀这么舍不得出来?是要当所长了?还是准备把户口迁里啊、嗯?”
赵寅礼这好不容易端好的架子、就这么被她三两句话干前功尽弃了。
他哼哈笑着,真不好解释,只道:“我户口在部队呢,不能随便迁来迁去。”
祝又又也不是上赶着的主儿,不过是想找回点面子。
搞不懂这男的在保守个什么劲儿,她也没再追问,反正是暗下决心,再想让她主动指定没门儿。
她板着脸朝窗帘偏了偏:“行了,知道你急着回户口所在地,麻溜儿走吧~,别回头时间不够再耽误喽。”
赵寅礼心里有数,赖着没动:“我渴了,我要下楼喝口水,喝完从门走,大大方方的。”
祝又又:“这屋可不光咱俩。”
赵寅礼:“我什么都没干,行得正,坐得端。”
祝又又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糖葫芦:“你这叫什么都没干?”
赵寅礼将军服外套丢在床上,悠哉朝旁边的柜子上一靠,无所畏惧:“我都闻见味儿了,你洗过澡了。”
意思是验不出他的DNA,没证据了。
祝又又都气乐了,刚要拿抱枕丢他,只听哗啦一声,那纸糊的柜子被赵寅礼给靠散架子了。
“噗~~、哈哈!”祝又又看着赵寅礼一脸懵的呆萌样,本就没什么原则性问题,俩人一对视,就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没完。
赵寅礼无奈笑着,将地毯上躺着的柜板一张张摞好、挪到一边,还确认了一下地上没有散落的钉子。
这粗活累活,没让祝又又伸一下手。
屋里本来就热,这一通劳动,赵寅礼就光穿一件衬衫都满头大汗。
房间里有依云,是祝又又用来搅和面膜使的。
她溜达着给劳模拿了一瓶,还一脸斤斤计较地让他付费。
赵寅礼是真渴坏了,拧开瓶盖仰头就灌。
挨得近了,祝又又闻见他身上那股子混合着汗味的皂荚香,更觉得他有男人味儿。
再看他喉结滚动的那么几下,只觉心痒。
唉,三十岁真是道坎儿,她以前怎么没这么旺盛呢?
真服了自己这色迷心窍。
咣咣干了一瓶水,赵寅礼又说饿了。
总之就是非要下楼,想要光明正大溜一圈儿摄像头。
祝又又当然不允许。
她厉害了几句,赵寅礼便悻悻作罢。
还卖乖往她身边凑:“你看我多听你话,就冲这点,等你这边录制结束,能不能第一时间去队里看我?
到时候你带齐证件,我带你一起去支部打申请。
我们有规定,要打结婚申请的话,至少得提前半年交恋爱申请。
只能长不能短,不够半年不好往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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