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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你也该叫醒我,我的病好不了有什么关系?难道比大小姐的安危重要吗?你们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即便你们没有大错,也要罚你们三个月的月银,以儆效尤!”陆氏痛心疾首地道。
“奴婢甘愿受罚,谢夫人宽宏!”几个奴才跪地谢恩,但都不以为意,反正月例罚了,夫人会另外补偿她们。
白木槿可不愿让陆氏这样蒙混过关,她擦擦自己的眼泪,一脸隐忍伤心的模样:“母亲,槿儿自然不能让您拖着病体来救我,毕竟母亲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我好心来看母亲,却被这刁奴拦阻在外,硬是不肯通报一声,还欺辱我年幼,在我面前自尊自大,我的嬷嬷气不过,就替我打了她一巴掌,这原是她该受的,这奴才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就要还手,瑞嬷嬷不愿与她闹,几次都避开她,她摔伤了,恼羞成怒竟然叫上母亲院子里的几个老妈子一起出来打人,还敢说要替我教训奴才,我这主子在此,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替我教训人?”
“父亲,母亲病了,是谁给的这几个奴才的胆子,竟然不敬主子,我只想问父亲一句,是不是父亲眼中没有我这个女儿,所以她们才敢如此欺凌我?”
那受伤的眼神,孤独无助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无比,白世祖是个最会怜香惜玉的,立马道:“是谁说父亲眼中没有你的?你们这些奴才,私底下到底如何欺辱槿儿?我国公府怎可能放任奴大欺主的现象,这几个刁奴都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公爷,夫人饶命啊,奴婢们知错了,求公爷高抬贵手,饶奴婢们一命!”几个老妈子连连磕头,连脑袋都磕破了。
陆氏刚想开口求情,却听得身后一声更加冷厉的声音响起:“绝不能饶过,尊卑不分,连主子都敢打,你们的命留着作甚?”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众人见了白老夫人,都有些诧异,连忙行礼。
白老夫人走到白木槿身前,将她轻轻扶起来,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好丫头,你受委屈了,祖母托你来看望你母亲,如何被人欺辱成这样?”
“祖母……呜呜……”白木槿又心酸地抱住了老夫人,哭的人心都跟着揪起来。
“乖,祖母定要为你讨回公道!”白老夫人难得地柔和了声音,温言软语地安慰着白木槿。
白木槿用帕子揉着眼睛,她的泪水似乎太少,总要借助点儿外力,才能痛快地流出来。
“槿儿多谢祖母!”
白老夫人冷眼看着几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老妈子,冷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连大小姐都欺辱上了?”
“求老夫人饶命,求老夫人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几个老妈子只顾着磕头求饶,再不敢争辩。
白老夫人丝毫不理会她们的苦苦哀求,喊了一声:“甭管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今日是决不能纵了你们几个刁奴,来人,给我拉下去杖毙吧!”
话音落,孙嬷嬷就指使几个粗使婆子将几个老妈子堵了嘴巴,拉下去,连让她们哭叫的机会都没给。
凝香苑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下人,多是来看热闹的,但看着那五六个老妈子,上午还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就丧命了,着实有些胆寒。
陆氏看着那几个老嬷嬷被拉下去打死了,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只顾着在一旁频频向白世祖装可怜,博同情。
“陆氏,你这个主母未免当得太不称职,一再纵容自己的奴才生事,我倒要怀疑你是否能担当我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了!”白老夫人终于将矛头指向了陆凝香。
陆氏一听,万分委屈地看着老夫人,又看看白世祖,才期期艾艾地道:“老夫人,妾身是病了,才让这些恶奴有机可乘,还请老夫人体谅!”
“哼,你病了?病到槿儿来这里半日,你都不见她一下?还任由下人打她?你是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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