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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薄灯将四枚白石骰平排在桌上,笑吟吟地问:“想知道?”
左月生和陆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仇薄灯右手朝他们一摊:“彩头拿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净嘟哝着,把两瓶丹药推向仇薄灯,这是他们三人先前私底下约好的,谁第一个让陶老头吃瘪,谁赢走,“我怎么觉得你跟左胖子学了一身雁过留毛的本事?”
“陆十一我警告你啊!别血口喷人!”左月生不干了,把几枚蕴雷珠丢给仇薄灯,“什么叫跟我学的雁过留毛?这丫的枎城刚一见面,就讹了我八万两黄金,心比我黑多了。”
“过赞了过赞了。”
仇薄灯把东西手下,然后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左月生和陆净慢慢地睁大了眼。
只见一个小小的木偶人顺着桌布,从桌子底下爬了上来。约莫一掌来长,木质沉白,行动轻快轻便。到了桌上后,便去把大它数倍的酒坛稳稳地扛起,给仇薄灯面前空了的杯盏斟酒。
“哇!!这是什么!”陆净惊叹不已。
酒入杯盏,漫漫而上,快至盏时,小木偶就停了下来,将酒坛直起,放到一边。
“看起来像是灵偶,据说取天冬的若木刻成人偶后,要是修为足够高,就能赋予它灵智。不过,刻偶注灵的法子,好像很少有人会。”左月生好奇地伸手想去戳一下。
仇薄灯用笔杆“啪”一声敲掉他的手。
“刚刚的棋子其实是四三雁行,不过被它在桌下动了手脚。”
“真厉害啊,”左月生有点眼热,跃跃欲试,“仇大少爷你这灵偶是哪来的啊?嘿嘿,要不,仇大少爷我们回头一起去赌场吧?我知道哪里的钱最多,你让你的灵偶出千,我和陆净给你打掩护,然后我们三个就可以一夜暴富了!”
“天底下最大的赌场不就是你家的?”仇薄灯把小木偶收回袖子,“你出千赢自家的庄,不怕你爹抽死你?”
“这个……”
左月生想了想,觉得也是,无奈地放弃了这么一大好生钱之道。
一边的陆净突然发现有件事很奇怪……
这些天来,仇大少爷什么德行,陆十一也算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这人在琐碎小事上,动手能力差得令人发指,又不知道是哪来的怪毛病,宁愿顶着自个刨的一头乱发,也不愿意让别人帮他。
“奇了怪了,”陆净忍不住问,“今儿你头发怎么是整齐的,谁给你梳的?”
“我自己啊,”仇薄灯面不改色,“本少爷聪慧过人,区区梳头小事,一学就会。”
左月生和陆净一起“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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