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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雨帘变成雨幕,一幕一幕充斥在天地间。
山间小路上,一对男女在雨幕中奔跑。
鹿鸣躲在披毯下,不时抬头看看头顶上被男人用双臂撑开的披毯。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她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但没有雨直接落在她头上,头发还是干的。
回到小森林,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直奔浴室。
鹿鸣冷得牙齿打架,脱衣服的手也变得很不利索。
靳枫一一打开浴霸,花洒,浴缸水龙头,一边放热水,一边拿着花洒对着她淋,在她周身都淋了个遍。淋得差不多了,他把花洒扔进浴缸里。
“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你不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吗?”鹿鸣看着他穿着湿衣服准备离开,似乎完全忘了他自己。
靳枫看向她,把衣服脱掉,光着上半身,俊眉微挑。
“你是在邀请我跟你洗鸳鸯浴吗?”
“……”鹿鸣还没回答,他把裤子也脱了,浑身近乎赤裸,绵软的底裤被高高撑起来,像个帐篷。
她脸热辣辣的,迅速转身,背对着他,钻进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里面,上面飘着新鲜的花瓣,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她以为他会把底裤脱掉,也到浴缸里来,余光瞥见,他身上已经裹了一条浴巾。
靳枫俯身,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在她唇角上吻了一下:“把湿衣服脱下来,我拿去放进洗衣机。”
鹿鸣在被花瓣覆盖的热水中,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拿给他,最后的内衣内裤,她有些犹豫。
“里面这些,我自己用手洗吧……”
他二话不说,直接从她手中夺了过去,转身就走,也没再提鸳鸯浴的事情。
事实上,她也不反对,甚至,还有点期待。
鹿鸣被自己越来越疯狂的念头吓了一跳,憋了一口气,迅速往下滑动身体,钻进了水里面。
再浮上水面的时候,浴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开始认真洗澡,把香皂抹在身上,浴缸里越来越多的泡泡。
这样一洗才知道,她背上,脚上,手臂上,甚至头发里面,浑身都是泥土。浴室地板上已经铺了一层泥土。
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人在山上的时候,几乎是在泥土里打了一战。披毯似乎只是一个幌子。
鹿鸣背靠着浴缸边缘,搓手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脑海里不时闪过两个人在山上三色紫罗兰花地里激烈忘我的画面。
她右边肩膀上有一个手印,现在摸着还酸痛。
他冲劲十足,她身体没有什么依附,双手几乎抠在了泥土里,却还是一直往上跑。
于是,他一只手撑在她肩膀上的泥土上面,用手臂挡住她不往上跑,另一只手,长臂紧紧圈住她的腰,把她往下拽的同时,把她的tun抬起来,与他的身体最大角度契合,他方便用力,来回与她交替做相向和相反运动。
男人用最狠命的方式,仿佛要把遗失了八年的时光一次性都捞回来。
鹿鸣感觉身体随时有一种散架的可能。
最后的那一刻,他狠命狂烈得像一头雪豹。
他恨不得把他的身体刻入她的骨髓,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再把她变成肋骨,装回他身体里缺失了一块的地方。
这是他的原话。
他身体定住的那一刻,鹿鸣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心尖掠过一阵一阵强压电流。
……
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力气,此刻,她后知后觉地感觉,身体各处都酸溜溜的。
奇怪的是,她感觉浑身上下很通畅,仿佛经脉被打通,每一个细胞都生机勃勃。
“往死里操就是往死里宠……”她想起他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嘴角和眼角同时被拉开成了缝。
鹿鸣双手捧住脸,强行把思绪收回,此刻回想起来,仍然惊心动魄,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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