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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兵听到骆宝宝答应让自己同去的原因是想要把自己送走,兵兵顿时就迟疑在原地。
“不,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帮你们一起转移受灾的村民。”
骆宝宝说:“已经转移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不是你和我能够帮得了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雨停了,接下来就是村里排水的事情,你说,你能帮着排么?”
骆宝宝的话,直接把兵兵给问住了。
这个,他还真的没法帮着排。
“这水不用排吧,等雨停了日头出来了,积水慢慢的就会消退,”兵兵说,“我记得前几年我们村里发大水,都是这样来的啊!”
骆宝宝摇头:“你记性真不好!你觉得任凭洪水自己退,要退到猴年马月?”
兵兵对于骆宝宝说他记性不好这事儿,不仅不恼,反倒还高兴到笑了。
在他看来,骆宝宝这样说,或许还是存在于男女之间那种最常见的嗔。
也可以理解为打情骂俏。
“嘿嘿,我记性确实没有你好,那你告诉我,当年我们村里是咋样排水的嘛!”
这语气,咋一听没啥,但如果细听细琢磨,你会发现兵兵的语气里竟然有点茶里茶气。
一旁的杨若晴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闺女的事情,她这个当母亲的不想干涉太多,想尽量让闺女自己去解决,去锻炼她自己,不然,她这个当母亲的早就出声呵斥兵兵,叫他闭嘴了。
“兵兵,我现在赶着去找锦陵,我娘也赶着去找我爹,我们谁都没有那个闲工夫陪你回顾从前的事。”
骆宝宝显然也被兵兵作得失去了耐心,甚至还搞出脾气来了。
“你现在不愿意跟我们坐船去草场跟你家人汇合,回头你自己只能蹚水过去了。”
撂下这话,骆宝宝招呼上杨若晴:“娘,我们赶紧走吧,不能再耽误功夫了!”
杨若晴等的就是这句话,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兵兵:“你蹚水的时候注意点,这是我儿子的衣服,莫要搞坏了!”
兵兵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尴尬的笑了笑,“晴儿姑姑,我,我跟你们同去!”
说完,他又转身朝骆铁匠和杨华忠他们那鞠了个躬,赶紧小跑着去追骆宝宝和杨若晴。
饭堂里,骆铁匠和杨华忠看着兵兵这慌慌张张跑远的背影,都同时叹了口气。
“这个兵兵,之前回家的那两天还像模像样的,有点咱棠伢子当年从军归来探亲的风姿啊。”杨华忠边回想回感叹,“咋这过完年,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变了呢?”
变得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给人一点儿都没有男子汉有担当的那种感觉。
骆铁匠也摇头:“越看越不大气,之前狂妄,目中无人,这会子又有些刻意的做低伏小,让人感觉虚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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