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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军令,着城中两千骑兵,由你统领,立即出城掩杀!”曾英对一旁王祥沉声下令。
“得令!”王祥眼中闪光,拱手抱拳,随即转身而去。
“王将军,切记一点,我军兵力有限,不可与敌硬拼,能扫荡溃敌,尽可能扩大战果即可,万不可径直攻向敌军本阵。”王祥转头欲走之际,曾英又急急地叮嘱了一句。
“末将明白!”王祥大声应道,加快了下城的脚步。
很快,叙州城北门大开,王祥率统全体骑兵,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前面大片大片溃逃的敌军。
春日艳阳下,那二千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骑兵,有如野兽闻到血腥一般,兴奋无比战意高昂,他们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对马阵两旁那些奔逃不及的敌军,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而就在清军有如潮水一般,从叙州城外朝本阵疯狂撤退时,那过桥突击的大西军骑兵,终于与狂奔而来的唐军骑兵,正式交手。
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依然十分完整,那黑色锋利的箭头,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冲过浮桥前来阻截的大西军骑兵之中。
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乱一片,才仓促转身应战的三千敌骑,冲得愈发散乱不堪。
最惨的是那些与唐军骑兵正面相接的大西军骑兵,他们很多人还来不及做出动作,就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唐军凌厉的突击下,大西军骑兵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还有许多被唐军骑枪或骑刀,连人带马捅成对穿,死状十分骇人。
本来就人数几乎是敌军两倍,阵形又十分严整的唐军骑兵,立即给人数劣势又阵伍散乱的大西军骑兵,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凶猛重击。
随即,两只骑兵队伍,立即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仓促上阵又阵型散乱的大西军骑兵,虽然拼力抵抗,却是近乎徒劳。
这场骑兵之间的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楔形战阵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田雄及其部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
随着两军交战的深入,唐军阵型开始渐渐改变,而大西军整个军阵竟被唐军那凌厉凶狠的骑阵,竟开始呈半弧状地被唐军战阵渐渐吞入其中。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迅速地呈现了一边倒的倾向,那些苦苦支撑的大西军骑兵,犹在苦撑待援。而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大西军骑兵的后路彻底截断,并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原本就在苦苦支撑的敌军骑兵,迅速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流寇骑兵或人或马,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一匹又一匹战马嘶鸣着倒地。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人喊马嘶,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兄弟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率军作战的大西军骑兵主将,发出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后颈直透而出。
这名主将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而对面那名夺走他性命的唐军骑兵,一声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抽出,主将喉咙处,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大西军主将象一截木桩一样,从马上无声地滚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无动弹。
见到主将被杀,旁边的敌骑一片悲呼,整个阵形愈发散乱,几乎已是不可收拾。
腹背受敌的大西军骑兵,又极其艰难地抵抗了一阵后,终于彻底崩溃了。
大批的大西军骑兵,开始不惜代价地奋力突围。
只不过,战到此时,还有心力突围的人,毕竟是少数,更有极多的大西军骑兵大声地嚎哭着就地扔了武器,高举双手乞求饶命,模样十分可怜。
只不过,在这一片混乱的战场上,溃散的敌军极难无法收拾,唐军急于过河作战,也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时间来收拢俘虏,故那些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与枪兵,依然有如野兽一般吼叫着,毫不留情地要将剩余的大西军骑兵全部杀光。
最终,仅有不足二百骑的大西骑兵,拼却一死杀出重围,重新狼狈退回浮桥,极其侥幸地保全性命,逃出生天。
而其余的两千七百余名大西骑兵,则全部在这有如修罗屠宰场般的战场上,被如狼似虎的唐军干脆利落地杀掉。
一眼望去,整个平旷的横江北面空郊,倒有如一个屠宰场一般,地上遍布了敌军军兵的尸骸与战马的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已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
这条长长而蜿蜒的血河,蜿蜒长流,殷红刺目,流入横江后,更把江水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猩红。
而这时,在大西军阵中,一直押后监督的大西军主将张可望,见到这自家三千精锐骑兵,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唐军彻底击溃再难收拾,他心下的愤怒与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操,这他娘的打的甚鸟仗,简直能把人给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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