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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徐小姐长得这么楚楚动人。男人瞧见她,都想要保护她吧?”
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见过徐白。
印象中军政府门第的小姐们,似乎个个健美开朗;而徐白,高挑纤薄,似一朵开在春雨里的梨花,肌肤白得透明。
这样柔弱的娇花,无人不怜惜。
有人同情看一眼罗绮。
怪不得萧珩不放手,至今还称徐白是他未婚妻。
这样的小娇花,哪怕没有名分,男人也舍不得丢弃。
罗绮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见识过这种模样的女子。自家父亲叔伯、兄弟房内,都有这样的姨太太。
看似不争不抢,但轻不得重不得、碰都不能碰。她落一滴泪,比得上一把刀。
很难对付。
以柔克刚的人,似藤蔓,她缠绕着男人这株树。伤她,就是伤了大树——这谈何容易?
罗绮起身,去补个妆。
好友跟随,低声安慰她:“等事情落定,萧珩就是大帅。你做大帅夫人的人,容一朵小花不难。这种人,怂得很,一般不敢招惹夫人的。”
罗绮眼波里,多了一抹愁苦:“我三婶吃过这种人的苦。三婶投缳死了,我三叔至今还说她‘活该’,仍执迷不悟护着那姨太太。你小瞧了这种女人。”
“你三婶是傻,一心指望你与三叔白首偕老。你又不同。”好友说。
罗绮深吸一口气。
她从不承认,她有多喜欢萧珩。故而家人朋友都以为,她心里在意是“大帅夫人”的位置。
整个南城,寻不出比萧珩更英俊、气质更尊贵的男子了。
罗绮曾经以为,滕明明是劲敌。
其实滕明明不足为虑。因为罗绮见过内宅争斗,像滕明明那等火爆性格,对付起来很容易。
况且滕明明已经“消失”,彻底出局。
也正是见过内宅的纷争,罗绮一眼就对徐白生出戒备。
“……你与萧珩,打算何时订婚?”好友问,“此事聊得如何?”
罗绮轻叹一口气:“他父亲刚刚过世,他说‘三年不改父志’,否则军政府的老将们人心惶惶。他不能失了人心。”
“那是军事。婚姻呢?”
“婚约也是他父亲与徐家老师座定的,他肯定也不会改。”罗绮说。
好友想了想,附耳对她说:“……那个徐小姐,瞧着好瘦弱,一场小病都能要了她的命。”
罗绮大骇:“不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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