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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个人对着门空叫了一声。
“得,聊胜于无,就你跟我去交差吧”,萧安的声音也到了门口。
“我不!我要哥哥!”,言景的反抗吃着力气。
“不行,我可不能留你自己在这里。安静安静,吃饱了饭他就来了。你外套在哪…。。。”
我没有再听下去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必须要找到言律。
2017年7月7日。阴历六月十四。
出乎我的意料,我居然很快便找到了他。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走得不紧不慢,可以算是在散步了。
夜将临,蛰伏着的罪恶的猎物们开始蠢蠢欲动。
谁是他的下一个。
我期待着。
晚七点四十五分,他登上了开往霖溪的最后一班公车。车上人不少,多半是在落城游玩结束返程的游客,我隐在人群中,同他隔开一段距离。
我想他并未发觉我。
摇摇晃晃近一个小时,这俗不可耐又臭气熏天的旅程终于到了终点。被人群挟裹着下了车,便跟丢了他。
行李箱与鞋子自身边碾过,一张张脸转来又晃去,独不见那一个。
幸好,逆着人行的方向看去,他的背影尚未脱出视线。
路是愈走愈偏,我简直已经迷了道,完全不知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荒郊野外,他总算是停了步。
我在远处瞧着他,愈觉困惑。一来目前他的目标范围并未离开过落城,再者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个人也不见,他要狩哪门子的猎?
正是百思不得其解间,却见他直接躺了下去。
十点零二分。
星罗棋布,月白风清,他入了画。可他不该是这画中景。
十一点半。
我走了过去。
见到我,他半点不意外,“找我有事?”
“什么时候发觉我的?”,我只好问。
他却说,“我并没有发觉你”。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在今天到此。
他说,“霖溪市里的一处地方”。
“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有什么事要做?”,我试图提醒他。
“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我在他身旁蹲下,想要瞧瞧他的眼睛、他的神情。可我没有读出自己预想中的情绪。
“你似乎将我当作了什么人”,他轻笔细描。
“什么人?”,我也多此一问。
言律干脆装聋作哑起来。
我索性坐下了。瞧着他时,总会有一点理解言景,那种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的莫名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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