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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里,没有霍德尔的栖身之地。
他还在沉睡。
窗帘拉得很紧,我几乎瞧不清楚他的脸。
“你不该来我这里”,一条毛巾自身后丢了过来,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没有动,“没人跟着我”。
“不是说这个”,又是几件衣服丢在头上,“我不喜欢血腥味”。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好笑。真是好笑。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马修斯问。
我把衣服和毛巾都扯下来,进了卫生间,“笑你”。
清水,是滚烫的,烫得我皮肤发痛。
可为何还是这般冰冷彻骨。
天亮了,日光自窗帘一侧悄悄钻入一线。
他睡得可真沉。
身后,脚步声停在门口。
“你给他下药了么?”,我没回头。
“没有”,马修斯道,“我可不想失去我的顾客”。
“那他怎么还没醒”
为什么,我想要看到他的眼睛。明明从来无光的双眸。
“贺休”,马修斯忽然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
阴影覆着面容,马修斯的嘴张开一线,却什么都没有说。
细微声响,将我的神思带回。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微弱的,星光。
信息
茶,凉了。香气,淡去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喝酒,那么一小瓶白酒下去,已经站不稳了”,手指动,茶叶在杯中晃了一晃,叶萚木然地,“罗些对她动手动脚,被她一巴掌打了过去。惹怒了他,便强按着她将酒灌进去……”
闻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你为什么不帮她?”
“我……”,叶萚低下了头。
“他们将你打得半点也动弹不得么?”,闻彧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关霈向她瞧了一眼,没说话。
硕大的一颗泪珠蓦然涌出眼眶,叶萚惨然道,“我不是罗些的对手,打不过他……被他踢翻出去。裴兰苕挣脱了,拼命地跑,可被杨灵她们拦着,逼到了河边,她被灌了太多的酒,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慌乱间一头摔进河里,再没起来……”
“警方调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闻彧质问。
叶萚的手指将茶杯用力地搓着,他抬起眼睛,眸中露出恨然之色,“那样治不了他们的罪,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那神色令对面两人心中一紧,关霈问道,“是你杀了罗些?”
百般情绪一瞬交织,叶萚没有接话,许久,他开口,“他是自杀的,那是报应”。
“杀了罗些的,与杀了郑轻舞的是同一人”,关霈逼视着他,“你见过他,对么?是他让你隐瞒真相,因为他许诺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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