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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词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但虞寻很平静,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他蹲在她面前,把绑住她手脚的软布解开,然后熟练地张开手,把女人拥进怀里“别害怕,我在。”
“刚刚吃了药,再等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虞寻声音很低,带着点他平时没听过的温柔,但这份温柔里还是有独属于他的戏谑“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姑姑。”
下一句“他考试考了满分,是不是很厉害。”
女人尖叫声渐渐停了,但嘴里又开始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天。天。”
云词怀疑这个字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甚至都分不清是天还是其他众多同音字之一。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太混乱了。
虞寻却依旧熟练地接过她的话,聊天似的和她说“今天天气么,天气挺好。明天会下雨,能看彩虹了。”
女人又说“窝、我”
“你没事,”虞寻说,“再睡一会儿,睡醒就会好起来了。”
“话。”
“花么。家里没有。喜欢什么,晚点去买。”
“”
云词发现任何没有逻辑的字眼,虞寻都能接上话,好像两个人真在对话一样。
就像平时他和虞寻说话,也经常觉得他怎么这么能胡扯。
几番对话之后,这个让人慌乱无措的“意外”情形在虞寻的安抚下,慢慢缓和下来。只是女人每次看到他,可能是没办法接受家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情绪又会激动起来。她手边刚好有个瓶装的什么东西,情绪激动下,往云词的方向砸去。
之后又过一会儿,女人终于又睡着了。
虞寻把人安置在床上,然后又出来,关上了卧室门。
他关上门,转过身。
正好对上站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帮个忙,结果被墨水瓶洒了一身的云词。
虞寻“你衣服。”
“没事。”云词说。
窥见别人家事,总归尴尬,他又尴尬地说了句废话“这你姑姑”
虞寻“嗯”了一声,没有避讳,只是一笔带过地说“以前出了点事,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云词站在门口,像个意外闯入者。
眼前的虞寻,和高中时候那个虞寻微妙地重叠起来。
那个高中让教导主任特别头疼,哪儿都好,就是行踪经常成谜,甚至会在大事上掉链子的虞寻。
说好的周一升旗仪式演讲,人没了。
月考,人突然没了。
军训,人突然没了。
素质教育,人突然没了。
去哪儿了,不知道。下次还犯吗,不好说。
他去老师办公室时,有次撞见过严跃找虞寻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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