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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怀疑是庆双天指使凫羽行凶,可那毕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凭据。
眼下泽应竟说,连他也差遣不了凫羽,那同为长生境的庆双天自然也不可能指使得了。
可如果不是庆双天指使,还能是谁?
我知道机会不容错过,泽应会说这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索性单刀直入:“如果凫羽没死,还得了手,那它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谁知这妖龙居然耍起了滑头,微微一笑:“那谁知道?要不,你下去问问它?”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判官么?”
他轻叹了一声:“死了的问不了,那就问活着的吧。”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阵营中的每个人:“你们身上都有一丝厄运之兆,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我想那凫羽,就是追寻着厄运之兆,才会找上你们。”
我们几人尽皆大惊,相顾失色:“厄运之兆?”
气运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几乎非人力所能改变,如果说有人改变了我们的气运,使我们厄运临头,那此人的道行岂非通天彻地?
泽应缓缓说:“既有厄运加身,必然还有后患,凫羽虽死,但应该还会有别的东西找上你们。届时你们若有能力生擒活捉,便可追问幕后指使之人了。”
“可惜人之气运太过玄妙,非我所能擅改,不过只要谨慎处事,倒也不必太过忧心,山穷水复处,柳暗花明时……”
至此,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庆双天在我们身上做了手脚,尽管不知他怎么做到的,但若不是他,怎么偏巧我们这些到过大盛宫的人都被厄运缠身了?
我还想再问,泽应却转身而去:“你们走吧,我累了。杨林,你若肯顾念今日同路之谊,再遇上我族中人,且念在他们修行不易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老混蛋,就不能把话说透?
“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揭了你老底?”
泽应哈哈大笑,笑得就跟他刚从困阵中脱身时一样:“你又怎知我仍会偏居此处?”
“娘的,老滑头!”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却惹得叶不相笑出声来:“罢了,有他一句同路,往后妖族,再没人敢触你的眉头,你还想奢求什么?”
想想也是,妖祖是老子的同路,那他族中那些孝子贤孙还不都得给老子上孝敬么?
而且泽应也说,遇事谨慎点就不用管它什么厄运,我又何必杞人忧天?眼下我也只能暂且这么安慰自己了,看着被邱逸云搀着走过来的洛凝风,嘿嘿一笑:“洛大师,有个问题还要请教。”
洛凝风明显看出我没安好心,提心吊胆的问:“啥事儿?”
我笑得更甚:“跟兄弟说实话,你亲爹是谁?”
这话一出,不止他面露尴尬,邱逸云更是脸色古怪,叶不相干脆转过头去故作不闻。
我本能的察觉到,我已经触及了本世纪江湖上最令人震惊的三角恋秘闻,可就在我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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