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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果果跑开,我把秦放羽叫了过来,和他商议了一会,秦放羽领命而去。
没多久,季果果就兴奋的跑了回来:“我阿爸答应了呢,大哥,看你的啦。”
我果然看到场中休息的季果武等人撤了出去,我冲后边的秦放羽挥了挥手,秦放羽立刻带着几个人悄然离开了观礼席。
不多时,换上了苗服的秦家人,在季果武的带领下进了场,其中赫然就有秦放羽本人。
我只是吩咐秦放羽派人去,没想到他会亲自下场。
但不得不说,有他这个老真境在,确实要稳妥得多。
第二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这一次,西戕这边的拉脚人换成了秦放羽和他的小儿子秦歌。
眼看着双方牵着水牛绕场夸示,我们这一席都有些紧张,洛凝风微皱着眉头问我:“有多大把握?一共只有六场,要是这一场再输了,西戕想扳回局面就难了。”
我扭头笑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吧,老秦是侗族。”
“哦?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我没言语,季果果听了却面露兴奋:“那位大叔是侗族人?”
我点头:“不止是侗族,还是他们寨子里最有名的的牛倌。”
侗族和苗族一样也擅长斗牛,两个民族的文化风俗有很多相似相近之处,但侗族常有以斗牛开赌局的习俗,也就是说,他们斗牛不光是为了庆贺节日,更是一种日常。
而苗族向来爱牛敬牛,因为他们的老祖蚩尤大神就是牛首人身,用斗牛来设赌局就显得对老祖宗不够尊重,所以除了鼓藏节、斗牛节、芦笙会这种节庆之外,苗族人很少会以都斗牛来设赌,所以单论对斗牛的精通上,侗族通常更胜一筹。
当然,最重要的是,秦家众人,都是玄门中人!
我们说话的工夫,场中两头猛牛已经四蹄腾空飞撞在一起,牛角相碰发出的闷响震颤着整个寨子,场中气氛欢腾,不止参赛双方,游客们也都大声喝起彩来。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西戕派上场的牛似乎弱了点,一路被左江的牛顶得连连倒退,几乎要撞到我们席前的围栏了。
我有点郁闷,刚跟季果果吹完牛逼,如果输了,让我这脸往哪放?
我可不想真“嫁”进季果家……
但我并未催促秦放羽。
用人不疑,他们才是斗牛的行家,该当如何,他们心里有数,用不着我这外行指手画脚。
可场中形势越发紧迫,这一场与上一场的情况整个调转过来了。
西戕的牛几次被挑翻,还是秦家父子屡屡给它鼓劲,才让它重又爬起来拼斗。
正在此时,我感觉左江席上有人朝这边观望,我以目光迎去,发现竟是皮澎。
我们的目光隔空相撞!
他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微翘的嘴角却透着一丝嘲弄。
显然他已看出我派人插手了,但场中的局面非但没有改观,反而对西戕越发不利,所以他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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