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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淮的笑容满是宠溺和无可奈何,故意转移话题。
“好了,燕窝粥该凉了。”
沈清颜立即起身道:“那臣妾让人重新做一碗。”
“不必了。”
顾北淮目光深邃,语气饱含深意。
“只要是颜儿亲手喂的,不论味道如何,都是极佳的。”
沈清颜一听,心知不妙。
这喂着喂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管了,只要能把这件事揭过去就行。
*
容府。
下人们跪了一地,容澜坐在上首,面色阴沉。
这些下人都是容风华院中的,除了红橘已经被沈清颜的人护送着离开了京城,以及绿柳和容风华一起下了大狱外,其余人都在这里了。
“说,风华是什么时候有异样的?你们为何知情不报?”
一众下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个大胆的嬷嬷战战兢兢地道:“不瞒大人说,除了红橘和绿柳,我们平日里都没有资格近身伺候大小姐,更不知晓她有什么变化……”
“什么?”容澜眉头紧锁,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你们整日在风华院中伺候着,连主子的异样都察觉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还有,施嬷嬷,你是风华身边的老人了,就连你也不清楚吗?”
“大人息怒。”施嬷嬷苦着一张脸,无奈地道,“老奴原本是察觉到小姐一些不对的,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次老奴对小姐好一番劝告,谁知她不仅没有听劝,反倒将老奴赶到院外伺候,老奴这才对小姐后面的变化不知情……”
容澜深吸了一口气,心口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沉闷又难受。
“那你说说,一年前风华的不对劲是什么?”
“去年赏花宴,吴家小姐的猫儿冲撞了小姐,小姐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将那猫儿溺死了。”
容澜震惊到直接站了起来。
“胡说,风华怎会是那么心狠手辣之人?!”
施嬷嬷一脸为难,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让我说,你又不相信……
其实容澜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但还不能接受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妹妹会做出这种事。
也许顾如潇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还是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妹妹。
心中对顾如潇的愧疚加深了几分。
随后他调整好情绪,让所有人把容风华的事情都说一说,任何异样的蛛丝马迹都不能隐瞒。
一个时辰后,容澜从容风华的院子拂袖离开。
翌日。
沈清颜醒来的时候,被窝里暖暖的,整个人被顾北淮的气息包裹着,说不出的舒适安心。
顾北淮早就醒了,大掌温柔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沈清颜有些疑惑,睡眼惺忪地问:“皇上怎么没上早朝?”
“今日休沐。”
沈清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他胸口蹭了蹭,“那皇上快继续睡吧。”
顾北淮却一点都不困了,温热的大手继续抚摸着她的肚子。
“朕听闻怀孕之时能感受到胎动,腹中的孩子还会踢人,朕都摸了半天了,为何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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