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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也好。
见了彼此都生气,还会吵架。
她病着,又怀着孩子,没有力气和陆经年争辩。
宋瓷抱着被子起身,趴在床下的猫咪听到细微动静,立马跳了上来,踩着被褥走到她手边,窝进她怀里,撒娇地露出肚皮:“咪奥~”
宋瓷温柔地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张了一下嘴要喊它的名字,话音卡在喉咙上,宋瓷费了好些功夫都没能把“十七”这个词念出来。她低了头,垂眸看向赖在自己怀里可爱又粘人的小猫,真是很对不起它。
宋瓷将它抱紧了些,柔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改个名字好不好?”
“咪奥~”
小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满心满眼都是她,认真地听着,软声回复着。
“叫瓷宝怎么样?”
“喵~”
“那就叫这个新名字啦。”宋瓷抱着它下床,穿好拖鞋,去浴室洗漱。简单换了套衣服,进到卧室时小猫正在玩小球球。
宋瓷注视着它,喊了一声瓷宝,猫儿没有反应。她试探着,叫了一句十七,小猫立马吐出嘴里的球球,摇着尾巴就朝她跑过来了。
不怪它。
它从来到这个家就叫十七,五年了,猫儿听不懂人类的话语,只在日复一日的叫喊声中听懂了爸爸妈妈给它的名字。
宋瓷会养它一辈子的,下一个五年它肯定能记住自己的新名字。
……
宋瓷抱着瓷宝下楼。
进了餐厅。
她看见陆经年的那刻,坐在餐椅上的男人也抬了头,同样看向了她。两人对视了数秒钟,宋瓷先挪开视线。
她走了过去,并没坐自己平日里的位置,而是隔着一张餐桌,坐在陆经年对面。她又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把猫咪放在上面。
管家前来上好了她的那份早餐,顾着她还在养病,做的都是清淡的粥食。宋瓷拿起勺子喝了口汤,说:“吴叔,您把瓷宝的餐也准备一下,它也一起把早餐吃了。”
“瓷宝?”管家惊讶。
“嗯,它以后就叫这个新名字了。”
“好的太太。”
管家离开了餐厅,去准备猫猫要吃的巴沙鱼。
人走后,偌大的厅里就只剩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半点声响。陆经年第三次抬眸看她,他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说什么,瞥了眼那只猫,随意找了个话题:“怎么忽然给十七改名字?它是只动物,叫了五年的名字说改就改,你能习惯,它习惯不了。”
宋瓷没抬头:“叫久了它总能习惯。”
陆经年很不喜欢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进餐厅时明明看见了他,她却视而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平时她的座位就在他旁边,她也不坐,拉开一张离他最远的椅子。
人烦躁的时候就会鸡蛋里挑骨头。
挑刺为难她。
陆经年冷声说:“十七这个名字是我给它取的,那是不是我叫你那句十七,你也要改?”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事儿,宋瓷连粥都喝不下了。她咽了嘴里那半口清粥,这会儿才抬头面对面看他,对上男人冷漠如寒潭的眼眸,宋瓷:“把韩时柒的小名冠在我和我买的猫头上,陆经年你真会恶心人。”
“这跟时柒有什么关——”
陆经年话音忽地一顿。
时柒。
十七。
发音是一样的。
说实话,他对韩时柒是有一份执念,当初刚跟宋瓷接触的时候,他是有过立马和宋瓷交往,用一段新恋情去忘记旧爱,用新人去彰显自己离了韩时柒能过得更好。他最初喊宋瓷十七,的确有跟韩时柒赌气的成分,可久而久之,他并没有把她当成韩时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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