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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府邸,距离姜家很近,很近。
上一次过来,时汕还在为要不要回姜家看看,而感到纠结。
这一次,她的只是站在陆家阁楼上,看着姜家别苑的方向,出神,很久。
陆时逸的妹妹陆芜和时汕同样的24岁。
见她站在阁楼上出神,便上来陪她。
“阿汕,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时汕扭头,问,“最近,你哥还是没有消息和下落吗?”
陆芜顿时变了脸,摇摇头,“没有。”
推开陆时逸房间的那扇窗子,陆芜趴在上面。
她问,“阿汕,你觉得我哥是个怎样的人?”
“温和、正直、善良。”
对于陆时逸,时汕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陆芜勾着唇,突然笑,“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时汕觉得自己给出的评价很客观、理性,不带有任何的个人色彩。
她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阿汕,你们学理工科的是不是都这么无趣,玩笑都开不得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谁给你开玩笑。”
陆芜算是时汕回国后,因为陆时逸结缘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两个人,都因为陆时逸失踪成了心病,算得上是无话不谈。
看着窗外遮挡了阳光,树林阴翳。
陆芜的侧脸沉浸在一片黯淡的光芒中,她一本正经道,“阿汕,你知道吗?其实我哥这个人,孤僻的很,早年他在苏州市读大学,寒暑期也不回家看一、两次。”
在时汕心中,她接触到的陆时逸永远那么温和,包容,却没有想过他大学时代也有这样一面。
可,她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陆芜继续漫不经心,道,“我哥在他25岁那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从苏州市回来,整个人完全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不吃不喝的,差点作践死自己。”
时汕蹙眉。
陆芜扭头,指了指自己现在扶着的这扇窗。
她说,“我们陆家的这扇窗以前是拿钉子钉起来的,就怕他想不开开窗跳楼自杀。零六年四月底,他自杀未遂两次。家里人急疯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原因。直到后来,慢慢好了一些,去了法国进修。一直到今年,和你一起回来。完全脱胎换骨一样,不瞒你说,起初我都不敢承认,他是我哥。”
那些在法国,一起陪着她抵抗病魔的过去,陆时逸几乎是时汕全部的支柱。
直到后来,时汕身体好了起来,她都从未尝试过了解他的过去。
除了知道他是陆家的长子,而他的母亲姚华和柳女士关系非常的要好。
仅此而已。
陆时逸常说,“十三,我们不必了解彼此的过去,我们都是活在今天,活在当下的人,好好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原来,不肯诉说,是因为过去伤痕累累。
在法国的那段时光,他们是彼此的支撑,是活下去的信念,是战友也是相互陪伴的藤蔓。
就那么纠缠在一起,给彼此信心和勇气。
终于,她撑过来了。
那,他呢?
现在又去了什么地方,在为什么事情费神惆怅?
收回思绪,陆芜指了指衣橱上的那个暗格,她说,“我哥过去从苏州z大整理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在那儿,我自以为和他关系比不上你,你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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