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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非但不因为时汕的孩子气举动生气,相反内心有些振奋和喜悦。
这独特的生病模样,这难缠劲儿,多像他的阿渔。
搂着他,慕郗城故作厉色道,“阿汕,不许胡闹。”
时汕迷蒙地睁着眼,因为高烧,她嗓音暗哑,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一样,语气娇软。
“慕郗城,你们太吵了,我头痛,别再说话了。”
因为他不相信,扯着他的袖子,又嗫喏了一遍,“我头疼,真的难受的要命。”
是,要命。
真要命!
第一次,她用这么软糯的语气和他好声好气说话,能不要命吗?
如果说,之前慕郗城对时汕还有怀疑,还有薄凉的漠然和猜忌。
但,现在完全不行了。
这样一个和陈渔一模一样的她,怎么能不管,怎么能轻易就放下?
放不下了。
将冰袋按在她的额头上,他的指尖开始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来来回回地流连。
他的手指碰触过冰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时汕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叫,“阿渔。”
阿渔是谁?
时汕蹙眉,一时间眉头深锁。
也许是冰敷的原因,和刚才喝得药起了作用,她的神志正在一点点恢复。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连我也不记得?你等着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阿渔。”
太过熟悉的语气,时汕稍迟清醒的大脑,竟然在一瞬间想到了今天下午她被车撞的那个车主。
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得。
说她不记得他了。
她该认识很多人吗?
不是长期在法很孤僻吗?怎么会认识这些她没有印象的人?
国内,明明很陌生,很陌生。
越想越头痛,头痛欲裂,索性她不再继续想了。
姜汤煮好了,有侍佣端了一碗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因为之前的事情,心有忌惮,所以侍佣没说话,只端了碗,放好。
陈屹舒,出来,坐下后问了句,“怎么不喝?”
时汕因为药效已经清醒大半,虽然还在慕郗城怀里,可已经坐起了身。
知道要喝姜汤,她还是没有动手。
“快趁热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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