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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矿厂前门到后门有三公里左右的距离,那时候后门这边有大片的空地,经常用来放电影。
那时候没有电影院,放电影都是野台子,刚开始就是在厂大门的河边,在厂子这侧的河边把白色的影幕挂起来,然后放映机摆在河对过,就在河边搭个台子。(张兴明家在宿舍楼的后面,这里是前面,中间还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院子)
从马路下到水边,是一个三十度角的缓坡,有十几米,整个缓坡都是用铁丝把石块绑成笼一条一条的连在一起,平时孩子们在这里爬来爬去的玩打仗,放电影时人们就在放映机周围散坐在这些石头笼子上看,自己带着小板凳的就坐在岸边马路上,这时代也没那么多汽车,厂车队晚上不出车,所以也没危险。
那时候这条河还很清澈,还有鱼,夏天满河都是小孩子,洗澡拍水摸鱼,大雨过后河水会涨,经常涨过桥面,也淹死过人。后来水越来越少,越来越脏,九几年的时候,就只是一个臭水沟了,全是垃圾。
那时候在河边放的电影都没什么印像了,时间太久了。只有两部印像深点,一部是海战片,好像叫《珍宝岛》,另一部是喜剧片,好像里面的演员全是说相声的,叫《笑》。两部电影都是彩色片。
珍宝岛里有一句台词: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地瓜地瓜,我是土豆,请回答,被孩子们喊了好多年,笑里面的: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接住起床,是这个时代的精典记忆了。
后来选矿厂建粗碎车间,小火车道向河这边移,就把放电影的位置占了,放电影就改到到三厂外那边,三厂外就是厂子后门这里,是选矿厂第三选别车间,俗称三厂,在这里没放几次电影选矿厂就开始修建职工俱乐部,也就是电影院了。
在三厂外放的好像都是外国片子,卓别林的《摩登时代》,还有不知道是印度还是巴基斯坦的影片,片名都不记得了,都是黑白片,都挺惨的,看的时候好多人在哭。不过在三厂外放电影看上去比在河边壮观的多,河边离家属区近,人们你来我走的,感觉不出什么,在三厂外放的时候,人们都要特意从家里走过来,拖家带口的拿着凳子,就不一样了,几百上千人议论着笑着,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打闹,由其是电影放完了那一会,本来鸦雀无声的人群轰的一声涌动起来,喊孩子的叫邻居的找东西的,唱歌的吹口哨的,那叫一个热闹,人潮涌在一起,一直走到选矿厂大门才散开。
82年职工俱乐部建成,放的第一部电影我永远不会忘,说的是大革命时期年轻人的爱情故事,叫《枫》,也是彩色片,内容倒是不大记得了,只记得男主角很帅,女主角很美,两个人都是红卫兵,然而分属不同的敌对派系,经常打仗,拿枪打那种。最后女主角举着国旗从大楼上跳了下去,红色的国旗在空中飞舞,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电影里的慢动作,觉得好美。
从建了俱乐部以后,看电影就得花钱了,一张票一毛钱二毛钱,二毛五分的,偶尔也有贵的,好像《海囚》就是五毛,不过我没看到,家里没那么多钱拿来挥霍。
在那段时间里记忆最多的就是往电影院里混,逃票,和检票员斗智斗勇。
那时候电视不普及,一大片二百多户人家,只有四台电视,全是黑白9寸的,家家屋里一到晚上都挤满了人,夏天窗外都是人,由其是孩子,不管主人乐不乐意都赖着不走,想多看两眼,那时候正是RB动画片《森林大帝》播放,因为家家都不关窗不关门,声音能传出老远,每天晚上只要一响起禾大壮的广告声,小孩们就拼命的往有电视的人家跑,小狮子雷欧的诱惑力比什么游戏的吸引力都大,还有国产动画片《人参娃娃》,还有好多皮影戏制做的动画片,不过记不得名字了。
于是看电影就成了热门话题,那时候的人,由其是年轻人,一说看电影眼睛就发亮,来电影了卖票的时候,那种拥挤的场面,让现在的电影院看到得嫉妒死,那根本就不像是在花钱买票,完全像是在抢票。年轻力壮的拼命往里挤,喝骂声不断,挤进去的得意洋洋,挤不进去的急的直跳脚,还有的干脆从后面跳起来,从拥挤的人头上往售票口爬,经常挤着挤着就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谁,大家一哄而散,马上又哄叫着都挤了回去,留下一个脸上青肿浑身脚印的倒霉蛋躺在外面地上。
那时的售票口可不像今天这种开放式的柜台,要是那时候弄这种柜台,一天就被挤散架了,那时候的售票口有点像今天的银行服务窗口,就防弹玻璃下面那个只能伸进去一只手的小洞,不过稍大些,能伸进去二三只手。买票也不找零,要准备好正好的钱。
买票的时候,无数只手抢着往洞里塞,不过上面不是玻璃,而是铁板,里外相互看不见,好不容易伸进去了也看不到,只能张着手等着里面的人把票塞到手上,再费好大的劲把手抽出来,握紧拳头挣扎到了人群外面才能看,不使劲手是抽不出来的,因为外面有更多的手在使劲往里塞。
有时候,同时伸进去二三只手,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你的钱,经常有社会上混的就在这时挤在人群里,把手塞进洞口,然后从别人手里拿钱,拿了钱把手抽出来就跑,被拿的人也不知道,就伸着手等着拿票,这时一般情况下卖票的会塞张票给他,算是安慰。
俱乐部前后有六个门,正面是大门,大门一排三个门洞,有十七八米宽,侧面有一面两个共四个二米宽的小门,是电影散场出场用的,这时有熟人在俱乐部上班的就提前从侧门偷偷的进去,然后站在走道上看电影。侧门一般是用铁链子加挂锁锁的,两个孩子扯着门上的大把手使劲拉着,中间的缝就能钻进去,不过我一般都是扯门那个,因为我的头钻不进去。包括窗户上的铁栏杆,他们都钻进去了,只有我在外面兴叹。
人情进去的和爬进去的都只能站着看,那时候是不可能有空座等你的,一场电影,一二楼加起来接近二千个座位肯定是全卖光了的,一张都不会剩,只有买不到票的人。
小孩子想免费看电影,要么就是在检票的时候,扯着哪个大人衣服后襟混进去,不过这方法不太灵,大多数时候被扯的人就把你甩开了,只好盯着一些面目慈祥的中老年女同志扯,也只能是偶尔。要么是里外接应,两个人合钱买张票,一个拿着票进去了,再找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把票根递出来,那时候的票没有正卷副卷,就一张整票,检票的人是随手从你手上撕一块下去,前面进去的人多握在手里点,就能剩下一大部分,递出来第二个人反着握在手里,再让检票的人撕一次就进去了。
曾经一有段时间,是大家合钱买一张票,找个个高的同学进去,然后他钻到厕所里,把厕所的窗户打开,外面这些就从窗户跳到厕所里,再从厕所进入放映厅,不知道为什么厕所的窗户是没有栏杆的。不过这个办法没用多久就被发现了,因为厕所就挨着管理人员的办公室,实在太近了。
里面放电影了,一群孩子就围着俱乐部转圈,有时候演一会儿会有人离开,侧门会打开,这时候你往里钻工作人员也是爱管不管的,都演上了嘛,于是进去看个半场,虽然看不完整,也很激动的。
在俱乐部刚投入使用,就是演那个《枫》的时候,我们班上算上我有十一个人免费看了那个电影,是从头看到尾的,主要是李树才的功劳,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领着大伙从俱乐部外面,二十号楼这边,钻到下水道里。在东北住宅楼的下水道都是有两条,一条是厕所下水道,还有一条是暖气的下水道,我们钻的就是暖气道,有一米多高,一米多宽。里面没有光,黑呼呼的,但是没有障碍物,很宽敞。李树才在前面带路,我们一群在后面跟着,因为我最小,排在最后面,说实话啥也看不到,摸着前面人的后背跟着走,后面就没人了,当时很害怕的。
中间拐了好多的弯,说实话那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钻下水道,那时住平房嘛,还没接触到,就是害怕,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等最后爬出来,已经在俱乐部里面了,是在放映厅最后面的角落里,用一个铁板盖着,一推就开了,就这样看到了电影,也是第三次看彩色片,第一次就是河边看的那场《笑》和《珍宝岛》。看完电影出来以后,李树才同学做为大家共认的英雄,大家凑钱给他买了三分钱的糖。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十一个人,只有他的衣服在下水道里蹭上了大便,回家被他老爸打得第二天上不了学,上初中的时候,大伙还会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来打击他,大家分析,估计是他走在第一个,擦干净了,等后面的上来没有了,必竟是暖气道,本来也不多,呵呵。
这个通道只钻了一次,看了一场电影,就被俱乐部从里面锁上了,再没成功进去过。
等上了初中,家里经济条件好多了,看电影可以大大方方的买票了,也是从那时候起,电视普及了,电影票涨到一块二块了,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少,渐渐没人看了,俱乐部也就完全变成了厂里开会的地方,只是在学校借用俱乐部搞全校大会的时候,会在那里看场电影,初中毕业以后,就再没进去过了。
这章说跑题了,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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