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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外头的壮汉们回神了,用脚踹走简南伸在外面的木棍,再次举起了铁棍。
“想死?”领头的壮汉举起了铁棍。
他们来是求财,并不想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弄出点其他的事情,所以只是很凶恶的虚空挥了下铁棍,重重的砸在了防暴栅栏上。
简南被这动静吓得本来撅着的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一头一身的鸡毛。
他的肤色和切市炎热的天气和彪悍的民风比起来过于白净过于文静,露在口罩外面的脸有点呆滞,手里还死拽着一只鸡。
当所有人都以为简南这次肯定会被吓得缩回到桌子下面的时候,简南突然站起来举起了鸡,问了一句:“这鸡是你家的?”
领头的壮汉愣了愣。
“是不是你家的?”简南把鸡塞在栅栏缝隙里,想让壮汉看清楚。
壮汉被死鸡臭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鸡当然不是他们家的,他们最近都在趁火打劫,这并不是他们闹事的第一家兽医院,这一车的死鸡尸体都是他们在附近收罗过来的,在皮卡车上放了一天,臭气熏天,放出来跟生|化|武|器一样。
前面两家兽医院很快就给了钱,这家兽医院因为在巷子最里面,前台这个胖女人动作太快提前落下了防暴栅栏,他们锤的一肚子火,现在又遇到这么一个人。
动作怪里怪气的,看起来胆子很小,但是,有点邪门。
明明一拳头就可以打死的瘦弱样子,可是他和他说话的时候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睛珠子黑漆漆的,盯着他的样子让他莫名其妙的就觉得瘆人。
而且问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
他妈的,这人到底成年了没?
壮汉被他盯得从脊椎尾端开始发凉,手里的铁棍愈加凶狠的锤了了一下防暴栅栏。
他以为简南是打算找借口不赔偿。
他们本来就是纯粹来闹事的,最不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要跟他们讲理的,几个人又一次围了上来,这一次,他们砸门的动作开始变得凶狠。
手里拎着鸡的简南站在摇摇欲坠的防暴栅栏边一动不动,躲在后面的莎玛和切拉急得一直在后面叫他的名字,但是他皱着眉,像是老僧入定。
阿蛮这边还被戈麦斯拉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人,是脑子不正常还是真的不怕死。
“数目不对。”简南还在喃喃自语,“如果真的是你家的鸡,死的不应该只有这一些。”
他扒拉过来的这几只鸡看起来都死于急性败血症状,速发嗜内脏型鸡新城疫,俗称伪鸡瘟,不会传染给人,但是在禽类之间传染的速度非常快。
如果这真的是他家里的鸡,那么死的肯定不不止这一些,他知道这附近村庄的养鸡方式,家家户户都有,基本都是三十只起步,全部散养,经常会为了分鸡蛋大打出手。
如果这真的是附近村庄的鸡,那么今天从破皮卡车上的掉下来的,不应该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十只。
应该,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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