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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刚叫人摆了膳,知道沈珈芙在前厅吃不了什么东西,叫她去那边待了会儿就忙不迭叫人把她叫回来。
正等着人过来呢,忽然听见门响,紧接着瞧见沈珈芙过来了。
她一进来就拔了发髻上的钗鬟,一个劲儿地往地上扔,看那架势,像是要大闹一场。
祁渊的面色冷了下来。
随后赶进来的刘秉和急急忙忙解释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娘娘是吃醉了酒,这才…这才……”
“滚出去。”祁渊冷眸微挑,瞥了刘秉和一眼。
刘秉和心里叫苦连天,只得退了下去,把大门关上了。
祁渊看她还在撒气,发髻上的钗鬟都被解的差不多了,扔了一地,她还愤愤地瞪着自已。
“朕只当你今日是醉酒行事,待你酒醒之后再来请罪。”
“不必。”沈珈芙把最后一支钗朝他扔过去,声音有些抖,“陛下欲如何便如何,臣女自知罪孽难逃,陛下杀了臣女便是。”
祁渊瞳孔一缩,朝她走近,面沉如水,气场森冷,凌厉的眉眼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你今日闹一场就是想求死。”他沉声问她。
沈珈芙这下是丝毫不惧了,仰头对上祁渊的目光:“陛下不是一早便想杀了臣女吗?臣女欺君罔上,罪不可恕,陛下如今也有了玉妃,玩也该玩够了臣女,何必再这么辱人——”
她身上带着清冽的酒香,眼圈被氲得绯红,说出话的气势却足。
“臣女方才冲陛下扔东西,还想弑君呢,陛下还不杀了臣女解气吗?”
祁渊手掌捏住了她的脸,扣着她的下颚,眼眸中仿佛不带半分情意,再问她:“你当真想找死。”
还不待沈珈芙说话,他点头,松开了她,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一路把她带到里屋,稍一使劲,压在了榻上,说出的话更是叫人胆寒:“好,朕满足你。”
“让你死在这榻上。”
屋内一阵布帛撕碎的声音和稀稀拉拉的碰撞声,刘秉和命人都退到了三丈远外,自已也站远了些,但又能确保能听到里面的吩咐声,心里有些着急。
依照陛下的脾气,这回沈姑娘怕是把陛下彻底惹恼了。
也是喝酒误事,怎么平日里沈姑娘那么柔和的性子喝了酒就和点了炮仗似的?
方瑜那边已经派人顾着前厅,找了人在厢房的榻上弄一个假的沈姑娘出来,只说玉妃娘娘和沈姑娘说得上话,想多留沈姑娘两日。
沈夫人也不敢不从。
外面的天都瞧着黑了,里面时不时的还传出动静来。
沈珈芙落了一身痕迹,她眼泪都要哭不出来了,中途酒醒了也撑着不肯求饶,后来撑不住了想要求饶,反被祁渊堵住了嘴,不肯再听她说一句。
昏暗的光透进屋内,沈珈芙侧身往里靠,祁渊冷淡地伸手把她的一只腿抬高了些。
沈珈芙惊惶地回头,看见祁渊的脸都害怕,红艳的唇上沾了水渍,她呜咽着闭上眼,说错了。
祁渊不停,但态度终也放缓,问她:“还求死吗。”
沈珈芙双腿打颤,哑声道了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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