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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天下大乱便真的不远了,相信许多人不会走这步险棋,除非狗急跳墙。
不管怎样,她都是极为担忧明德帝的,这位皇伯父比其他叔伯不知要好多少倍。
“阿君,不过输了两局,不至于傻了吧?”孙云揶揄的推了她一下,抓了一把金叶子送到太后跟前,“十片。”
赵淑回过神来,装作不开心的模样,“不玩儿了不玩儿了,都是输。”
屏风后彭老太医马上接话,“郡主,微臣想玩儿呢。”
“老叔,您还是陪我下象棋吧。”彭睿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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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来,两人追溯到先祖十八代以上后,发现两人是亲戚关系,便相认了。
这般一插话,气氛更是融洽,太后哈哈大笑,“你这猴儿,还生气了,哈哈哈。”
赵淑与孙云对视一眼,都会心一笑,赵淑赌气似得对太后道:“阿君真不信邪,作为一代宗师,今次定要为自己正名。”再次脸不红心不跳的将‘宗师’二字说出口,还做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舍我其谁的模样来,精致的小脸,气鼓鼓的,说不出的可爱。
张楚发牌,轻笑连连,郡主能如此逗太后开怀,也不负太后一片疼爱之心。
殿门外,郝书眉撑着虚弱的身子,在话梅的搀扶下款款来到殿外,道:“本宫来给太后请安,速去通报。”
积云几人收了脸上的笑容,敷衍的屈膝行礼,“贵妃且稍等。”
说罢,积云走进来,越过屏风来到太后耳边,轻声禀告:“太后,贵妃来了,在外面候着。”
“哀家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郝贵妃禁足嘉瀚殿,不得哀家旨意不许出来。”一想到长子竟赐郝书眉琳琅令,她便一肚子气。
积云告退出去,倨傲的对郝书眉道:“贵妃听旨。”
郝书眉随时都会倒下般,在话梅的搀扶下,颤颤抖抖的跪下,今日未漂雪,但天也未放晴,地上乃是冷冰冰的,太后喜欢看雪,院子里的积雪也未扫去,只扫出一条可行走的小径,她跪在小径上,脸色惨白,全身软弱无骨,好不可怜。
“臣妾接旨。”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仿佛随时都能咽气般。
积云丝毫同情之心也无,冷冰冰的道:“太后口谕,郝贵妃禁足嘉瀚殿,不得旨意不可私自出嘉瀚殿。”
郝贵妃仿佛知晓定是这样的结果,惨白的面容微微一笑,楚楚可怜,“臣妾谢太后恩典。”
说罢伸手,扶着话梅慢慢站起来,“本宫是来请罪的,皇子没了,还请太后恕罪!”她声音猛然尖锐凄厉,殿内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了嬉笑的兴致。
“臣妾没能保住龙胎,臣妾罪该万死,还请太后恕罪!”她说罢,慢慢转身,扶着话梅,一步步,离开了凤昕殿,以倔强的姿态还击了在凤昕殿所受的‘屈辱’。
然,她单薄的身体,走在寒风中,凄惨无比。
太后斥了一句:“来人,将郝书眉送回京去,哀家。”说到这里,她手‘啪’的拍在桌上,众人的心也跟着一颤,“给哀家看好郝书眉,若再敢放出来,哀家打断她的腿!”
电光火石时间,她似有顾忌,改了主意,上一刻还喜笑颜开,下一刻,却杀意凌然,话说完,站起来,缓声道:“哀家乏了,伺候哀家沐浴更衣,你们这些猴儿先慢慢玩儿罢。”
赵淑心里也存着事,忙借机站起来,扯着太后的宽袖撒娇,“皇祖母,阿君想要去小厨房看看自己煲的汤,先告退。”说罢忙给孙云使眼色。
孙云站起来屈膝行礼,“臣女也想去看看,请太后恩准。”
太后哪里不知晓赵淑打什么主意,戳了一下她额头,“哀家的话都当耳旁风?吹过便过?”
赵淑忙摇头否认,“阿君可听话了,哪里敢将皇祖母的话当耳旁风,不信您问太子哥哥,您若不放心,让太子哥哥跟着一旁监督。”
太后听罢,神色一缓,又戳了一下,“去吧,莫要胡闹。”
“谢皇祖母。”她给了太后一个大大的拥抱,牵着孙云的手走出屏风,来到太子几人面前,“太子哥哥,你不去看看你煲的汤?”
太子神情有些恍惚,方才耀然的笑颜,也已淡去,眉宇间郁气极重,听了赵淑的话勉强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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