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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位安姆教会的主祭就原原本本把之前关于擅自修改教义的争论,以及女神那不同寻常的反应,统统一个不落的交代了一遍。
尤其是重点强调,眼下那些由年轻牧师组成的小团体,已经发展出了数量和规模都相当庞大的信徒群体。
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导致一系列相当严重的后果。
左思在听完之后,立马吩咐道:“那些年轻牧师人呢?让他们选一个代表来见我。”
“如您所愿。”
伊薇特二话不说便给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马转身消失在通往后边居住区的走廊里。
大概七八分钟左右,他就带着一名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上下、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的青年回来了。
“选民阁下,这就是那个私自篡改女神教义的见习牧师。
他的名字叫伊尔泽,原本是一名制药师的儿子。
不过因为其父亲调制草药失误,不小心弄错剂量毒死了一名病人,因此在自责与羞愧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那之后,他就加入教会成为了塔洛娜的信徒,潜心研究各种病毒、细菌和毒素。”
伊薇特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和背景。
左思饶有兴致注视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睛,足足过了有一分钟才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你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擅自篡改教义?或者说,是什么促使你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青年苦笑着回答道:“说起来您也许不会相信,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之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单纯觉得剧毒和瘟疫不应该只有邪恶的一面。
它应该是中立的,就好像魔法、知识和死亡一样,应该是客观存在且本身不应该具有特定立场和阵营。
而且我的父亲在活着的时候不止一次教导过我,很多有毒的动植物,其实都是制作药剂必不可少的重要材料。
既然毒素能救人,那么瘟疫为什么不可以?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深入了解那些能够引发各种疾病的病毒和细菌,并开始教导人们如何通过良好的卫生习惯进行预防。
由于无需使用神术,而且见效非常显著,因此渐渐就有了许多来自社会底层的穷人自愿成为了塔洛娜的信徒。
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生病有多么可怕。
往往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就可以摧毁一个家庭,让唯一能够赚钱的男人卧床不起,甚至还可能为此背上沉重的负债。
所以我认为,如果想要提高女神在费伦大陆的影响力和信徒数量,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方向。
毕竟穷人的数量永远比富人多,平民的数量永远比贵族多。
但两者提供的信仰和影响力却相差无几。”
听完这番完全不像是一名见习牧师能说出来的话之后,左思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因为他严重怀疑伊尔泽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源自于其本人的意志,而是有可能获得了某种“启迪”或者“暗示”。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年轻人的灵魂和思维被更强大的力量影响了。
不用问也知道,能够不知不觉操控一名牧师,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他所信奉的神明。
想到这,左思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大厅内剧毒与疾病女神塔洛娜的巨型雕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神像的嘴角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了那么一丝不是很明显的上翘。
一个混乱邪恶的女神有可能会主动谋划着改变自己的阵营吗?
左思对此表示强烈怀疑。
可问题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伊薇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选民阁下,请问这种教义有问题吗?或者说,教会可以承认其合法性,然后进行大范围的推广么?”
“我认为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