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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罔萌讹不由暗暗叫苦,太后也太有冒险jīng神了,绥州这局势,是随便能出去溜达的吗?这不是给我制造压力吗?
兴庆府的贵族们知道,肯定多有不满。太后他们是不敢怪罪,那么到时候受指责的必然是自己,当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梁太后交待了,他哪敢说个不字?必须要全部办妥才行。罔萌讹心中还隐隐有种不安,梁太后这边已经开始有所不满,要是再有个失误,怕是会大大影响自己的地位……
对了,那些珠宝商估计也该到绥州了,玉器珠宝是太后最喜欢的,投其所好准没错。希望如此可以让太后消气,巩固自己的地位吧!
罔萌讹急急去了,去忙着想办法让自己“圣宠不衰”,只是结果如何当真不好说……
看着罔萌讹离去的背影,梁太后不由轻轻摇头:到底只是个侍卫,大事终究是靠不住的,以前看着英武俊朗,雄壮有力。可是而今怎么越发觉得有些俗气了,那股子男子气概都去哪了?如今看着倒真相是个奴才,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喜新厌旧乃是常有之事,男人如此,女人同样如此!尤其是有权势且**强烈的女人,更是如此!
梁太后轻轻摇摇头,便不再理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要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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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文芯是跟着梁太后与罔萌讹一起到的绥州,想要从林昭手中换回梁乙埋,没有点诚意怎么能行?
折文芯对西夏的意义着实很一般,好在和谈使是林昭,否则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不过也正是这一点,成为折文芯绝好的保护。
从静州到兴庆府,再从兴庆府回到绥州,一个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折文芯消瘦了不少,也难免有些憔悴。
虽说西夏人并未虐待她,可终究是阶下囚,rì子能好到哪里去呢?最难熬的是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尤其是夫郎林昭那边的状况,思念和担忧完全是一种折磨。
虽说从梁太后嘴里得知,大顺城那边宋军获胜了,夫郎应该平安无事了。可她心里难免有种深沉的思念,尤其是自己的处境和未来。她更为在乎,夫郎知道自己身陷西夏会是什么反应?
梁太后说要与夫郎做个交易,可是到底在做什么交易?怎么交易的?她一无所知。这次突然把自己带到绥州来,又是所为哪般呢?莫非交易就是要在绥州进行?夫郎就在绥州吗?
想到这里,一瞬间折文芯有些激动。可是片刻之后,她又有些忧虑。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夫郎到底怎么样了?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很明显,西夏人这是要把自己当作是人质来威胁夫郎。
威胁……
折文芯轻轻摇头,而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夫郎不要为了自己做傻事;说到底,她在乎林昭远超过了自己……
就在此时,细碎却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折文芯猛地一惊,疑惑道:是谁来了?
这脚步声与平rì里那些西夏看护的完全不同,倒像是个女子,只是并非侍女足音啊!折文芯正在疑惑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站在门口,轻轻一笑,很高贵,很自信,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折文芯抬头瞧着女子,瞬间豁然开朗,不由轻轻摇头:“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绥州!”
来人赫然正是西夏梁太后。
这让折文芯惊讶不已,堂堂西夏太后不在兴庆府的王宫里,竟然出现在绥州城里,当真是让人惊讶。
折文芯很清楚绥州的局势,可是边陲兵祸之地,梁太后万金之躯竟然敢涉险,自然而然让人惊讶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绥州了?很意外吗?”梁太后哈哈一笑,走了进来。两名女侍卫关上门,自觉地站在了墙边。她们是贴身侍卫,故而不敢擅离。尤其是要面对的这个宋朝女子,据说还是个女将军,就必须得多加防备了。
折文芯轻轻一笑道:“梁太后,当真是佩服!”
“佩服?”梁太后笑道:“是佩服我的胆量吗?我竟然敢冒险来绥州这等烽火连天之地对吗?”
“实话实说,确实让人意想不到,梁太后的胆略果然非同一般。”在这一点上,折文芯完全没有必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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