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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觉着自己要走了,却又在第二天恍惚地醒来,徽予常常悄悄儿过来陪着韫姜,宽解她,同她说话,纾解韫姜的病痛与愁闷。
而和如命同华惠允一直在太医院、未央宫两处奔波,一日和如命来得急,在宫衢上狠狠跌了一跤,手擦破了淌血都不自知。
韫姜面无人色,艰难地偏头过去看和如命手上猩红刺目的鲜血,颤巍巍去指了指,和如命愣怔一瞬,愕然抬头看着韫姜,一下惶急起来,忙忙将血擦了:“冲撞了娘娘了,微臣该死。”
韫姜沉沉而艰缓地舒了口气,枯涩的双眸里涌出泪:“多谢你……和大人……”她遥遥眺望向桌上供的一瓶徽予亲选的红梅,眼中有了些光影星芒。
和如命出声唤了一声娘娘,韫姜偏过头来看他,惨白瘦削的脸撑出一个恹恹的却温煦的笑容,如冬去春来第一芒穿破融雪的微茫暖光,微弱却和煦。
和如命呆了一呆,眼尾一红,哽塞着苦笑了一下:“微臣同师兄必定竭尽全力保全娘娘,娘娘……娘娘会好的。”他廿六七岁的年纪,眼尾已隐然有些细碎的皱纹了,一条一条如枝杈一般横竖而展,垂眸时清晰可见。
韫姜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她能感受到和如命时而展露出来的强烈的情愫,那里头包容着浓烈的小心翼翼与关心情切。韫姜觉得不配承受也不能承受和如命的这份感情,但是她不是不感激的。
和如命对韫姜的守护一点也不比徽予的少,甚至他竭尽所能,尽自己的力,比徽予做得更好。
韫姜噙笑颔首:“会好的。”
之后初春时,徽予差人送了时新的新种花,他因看韫姜好转,又悄悄儿在夜里过来,另辟了一榻,贴着韫姜的床陪着韫姜。
到了六月里天气热起来,韫姜才好了泰半,熬到了呈乾六年六月里,她才算是好了,只是底子里还是气虚血弱,须得仔细保养。
天气虽热,韫姜体寒血亏,犹自觉着身上寒津津的没有暖气,因而旁人都躲在屋内纳凉,她反而要出去走走取暖。
她叫守门的侍卫递了意思,求请往御花园去走走,徽予索性吩咐了守门的侍卫,但凡人要进去须得批复,若是韫姜想要出来,千万不得阻拦。另一边皇后那得了些消息,知道这是半个东山再起的兆头了,于是打发人送了些礼来,不过是些上好的阿胶、人身等滋补之物。韫姜叫和如命看了可收,方才留下。
这日一切打点妥了,愈宁同簪桃陪着韫姜去御花园太液池附近散心赏荷。
蝉鸣阵阵,却有鸟鸣山更幽之趣,树荫偌大,将韫姜当头罩住。偶尔吹来一阵风,树叶婆娑作响,光影交织翩跹,伴随着太液池湖光鳞波,泛起潋滟。
韫姜偏头往侧边望过去,只见远远过来一位丽姝,却是陌生的身影。
渐渐的看清楚了,韫姜等人皆是心中一惊,簪桃窃窃道:“这当头来的这位主子怎么这样像我们娘娘?”
韫姜若有所思地驻足垂眸,须臾后说:“应该是之前周妈妈说的两位新妹妹之一了,一位是郎氏,一位是佟氏。不知这是哪位。”
那厢的昭小媛郎绮妘也老远就望见了一位眼生的宫装主子。
那人穿着一身明绿花叶纹褙子并滚二指宽西番莲纹百褶裙,绾着一个平常的圆髻,只定了一支点翠镶玉—珠宝莲花钿。走近之后,看清那人面容清瘦、举动虚弱,有水柔倾城之姿。更奇的是她眉眼五官同自己有着六七分相似,不过独有一股清雅和婉之气,像兰才人。
昭小媛身边伺候的秀倩附耳道:“这位就是未央宫的德妃娘娘,久不出宫的。皇后娘娘提及过这位娘娘,只是主子不曾见过。”
昭小媛于是走近过来,把韫姜看得仔细了,韫姜眉目间有着轻柔的秀气与温雅,与她锋锐的骄纵与傲气截然相反。
她依照规矩同韫姜见过礼,一时也不知如何同这位德妃开口。
昭小媛不是没听过别人私下里的传言,妃子们都说她的盛宠来自于她的容貌。不是因为她够美、够年轻,而是因为她够像一个人。
她被郎郑氏宠出了一把傲骨,虽然心里打鼓,却不肯去信那些谣传之说,如今乍然得见,仿佛是被拆穿了一样羞愤起来。昭小媛甚至能想到她们得逞的嘴脸和窃喜。
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自尊心在作祟,昭小媛就算亲眼见了,也不愿去信那些鬼话。
韫姜见她貌似自己,但又带着一身贵妃一般的妩媚与骄矜,一时觉着有些奇绝。她对恪贵妃是存着一份欣赏的,也偶尔会想,如果自己像恪贵妃那样恣意会怎么样。如今见了这昭小媛,倒像是见了活成恪贵妃的自己。
韫姜这样想着,对她的排斥也少了许多,和和气气地笑道:“原来是郞妹妹,来了宫里不几日,不知各处习不习惯?”
昭小媛敷衍地勾了一下唇角,捻着绣帕点了点额上的香汗,道:“有皇上的宠爱怜恤,哪儿有不习惯的?就是姊姊妹妹们对我有什么不乐意不客气的,还有皇上在,嫔妾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原来如此。”韫姜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虚弱,笑容却是极儒雅和婉的,瞧不出什么情绪不满,“能得皇上怜爱乃是莫大的福祉,郞妹妹可得不辜负了圣恩才是。”
昭小媛见她病恹恹和气的样子,反而不爽起来:“嫔妾自然是尽心竭力伺候好了皇上,没有辜负之说。在其职谋其政,妃嫔就该好生伺候皇上,否则都是辜负了皇恩的。”
韫姜听这话里带话暗讽自己,也并不羞恼,只是和气微笑,道:“辜负不辜负的但凭皇上的主意,不是我等就可定论的。圣心难测,谁又能知道呢?”她的声音极是温柔,语气已然带了些气势淘淘,叫人心生畏意。
昭小媛脸色一僵,神情有些憋闷的羞愤,口上仍旧是咄咄逼人不肯退让:“嫔妾近来多伺候皇上,不说心有灵犀也不至一无所知,岂不能料知一二?倒是德妃娘娘近一年没见到圣颜,恐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日久见人心,妹妹须得明白了。”韫姜举起一把缂丝团扇遮挡住射下的骄阳烈光,偏头过来,眯眼看着郎绮云,哂道,“郎妹妹是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只是切忌‘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等事。既然妹妹所求者是不负皇恩,那便多多把心思放在如何讨皇上欢心的事上,旁的何必多心?”韫姜侧目睨了昭小媛一眼,抬步兀自走了。
簪桃噘嘴窃窃道:“这主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上来就话里带话的刺人。她难不成不知咱们娘娘到底是何许人么?”
“本宫也不过是一介妃御罢了,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她擎扇遮挡住骄阳,道,“人不必为不必要的事挂心,也不必给自己憋闷着气受。畅不畅怀的都是自己给的。”她娴娴一笑,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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