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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内,只见全修容、皇后、景妃已在,二人上前向皇后问了贵安,便向右边一溜交椅上端坐定了,韫姜谦让,坐在恪贵妃下首,并无怨恼。
韫姜悄无声息地窥向景妃,只见她神色还算泰然,只是隐约藏了一份按捺不住的恨意与狠决。
皇后见二人已到,便将柳薄秋暴毙之事捡着要紧说了个囫囵,又命人将狱卒同柳薄秋身畔发现的久岫岩玉坠流苏玉佩带了上来。
那狱卒颤颤巍巍地磕了头,不敢去看景妃,只如丧家之犬一般,颤着声音作证景妃在柳薄秋暴毙前来过,甫一走了,柳薄秋就命丧黄泉了。
皇后见他瑟缩,实在怕得厉害,也觉得颇为厌烦,待其说完了话,就蹙眉命人带他下去了。一壁又命人把那玉佩呈给诸人瞧,韫姜识得那是景妃的贴—身之物,上头还沾染了一星半点牢狱中腥臭的尘土。那血黑色的尘埃,似乎在悲号着一条生命的骤然失去。
韫姜垂眸,柳薄秋殁了,然她还记得她粉面含笑,在暧—昧的烛火下修剪窗花的单纯模样,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也许还没有被仇恨彻底吞噬吧。
景妃似乎不以为意,仍带着浑身的尖刺,冷冷道:“纵然去瞧过又如何?何来证据证明臣妾杀了柳氏?”她阴鸷的视线钉上皇后的身,“臣妾若要她死,只怕她还留不得一个全尸。”这话说得狠辣而残忍,就连恪贵妃也不禁神色微动,些微有些惊异。
皇后果脸色难堪,死命隐忍着憋抑出的青色:“狡辩之词。除你之外,柳氏殁前再无见第二人,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皇后娘娘怎知她不是畏罪自戕?她既然下得了毒残害他人,便也活该自食恶果,用毒了结自己。”景妃毫不退让,气势汹汹,声冷如冰,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景妃,说到底,你的嫌疑最大,你若不能拿出铁证来证明自己无罪,纵然是冤枉了你的,也只怪你引火自焚,偏向虎山行。”恪贵妃的声音强势而妩媚,带着天然的气魄与英气。
她的脸兼具英气与妩媚之感,凌厉飞扬的凤眸睨向景妃,气势更胜于年岁稍小的景妃。
景妃方想开口驳斥,却听正堂外骚动起来,她甫一转头,只见柳盼跌跌撞撞地进来了,也不顾自己惊愕的目光,跪下就道:“皇后娘娘,此事绝非景妃娘娘所为!嫔妾敢以性命担保!”
恪贵妃冷面相斥:“理论起来,柳薄秋不仅毒害与你,更攀诬景妃,二重相加,景妃一怒之下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并非不可。”
柳盼极力摇头否认:“不会的,景妃娘娘不会的!”景妃又是动容又是急切,白皙无暇的面庞涨得赤红,立时想去扶她起来,却被慎今按捺住,景妃这才冷静些,语气中还是留有关切与心急如焚:“你来说这些作什么?快请了罪回去!”
皇后肃穆的脸一时变得铁青,似乎因威严遭到践踏而露出一星恼怒,端方的眉目变得些微凶狠:“柳美人,颐华宫不是你放肆之地!若再求情,与其同罚!”
景妃的高傲与冷漠似乎在刹那间因为柳盼而轰然倒塌,她急切站出来为柳盼求情:“皇后娘娘,柳美人不过是情急之下失了礼数,念在她尚在病中,只教人送她回去罢!”柳盼跪倒在地,听闻此言,赶忙膝行上前,因被景妃转头陡然射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才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默然隔岸观火的韫姜此时淡淡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细软,温柔得像江南的小桥流水,潺潺细密,轻柔缓急一切都恰到好处,她慢条斯理地开口:“柳美人,本宫理解你一片真心,不过你现在说这些,只怕火上浇油了。”她虽有训诫之意,让人听了却信服,柳盼登时如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瑟缩着深深低了头。
全修容踌躇着,掂量着开口:“到底是要给个交代的。人已死,死无对证,虽然柳氏按律当赐鸩酒,却不能没头没尾的作罢了,景妃娘娘的嫌疑是坐实了的,纵然非娘娘所为,景妃娘娘也确实去了一遭牢狱,不受些惩处,皇上只怕也觉着失了规矩了。”话是顺着皇后,却也在为景妃开脱,若坐实了戕害嫔妃之名,只怕景妃不好过。
景妃咬牙沉默片刻,皇后有备而来,她若一味要强只怕损失更多,若示软屈服,尚还可有转圜之地,于是强压住内心熊熊怒火,道:“臣妾绝无戕害柳氏之举,不过前往牢狱着,实于理不合,臣妾甘愿受罚。”她如此说着,默默将柳盼护到身后,皇后见她服软,便也顺势而下、骑驴下坡,罚了她六月俸禄,禁足思过半月。
了结之后,韫姜兀自回宫去,不知怎的回头望,却见太平宫的江鹤往颐华宫来,她于是停下了,江鹤也眼尖儿,忙的过来给请了贵安,韫姜识时务地没有过问是何事,只问徽予的安康。
江鹤带着妥帖规矩的笑,那笑似乎是刻进他的面颊中的:“回娘娘话,皇上龙体康健,也一般挂念着德妃娘娘。小城子正去未央宫传话呢,说皇上晚膳在娘娘未央宫用。如今赶巧儿了,就由奴才禀报一声。”
韫姜娴静莞尔,柔和姣好的眉目舒展开来,显出一份安心与欢愉来:“那你去忙吧,本宫先行回去预备着了。”江鹤也便跪下恭送韫姜的仪仗。
临近未央宫的时候,愈宁赶回来,韫姜见她回来,就问:“怎样?”
“不出娘娘所料,景妃娘娘往太平宫去请罪了。”愈宁贴耳细声回复。
韫姜点点头:“她有傲气,但还不至于为之所累,能屈能伸,非池中之物也。屈尊降贵地给皇上认个错儿,皇上恼她的也就少了些。”
愈宁无奈地微笑:“为着活得好,也是不易。合该舍弃些甚么的,不过奴婢眼瞧着,景妃娘娘待柳美人是真心的,不知她们竟有这缘分。”
“是啊,本宫也断断想不到的,看着那样孤芳自赏的女子,竟然会对一个人这样柔情似水。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让景妃待柳美人这样好。或许这宫里头,她那般孤寂,也想着有个人真心实意地做个伴儿罢。”韫姜扶着愈宁伸来的手臂,提裙敛衽下了歩辇,慢步往宫里去,声音轻飘飘的,如在耳畔呢喃的私语。
愈宁不知缘何,从她的话语里品出一缕孤寂来,韫姜绝不是孤独的,愈宁确信,但她或许有时也会觉着无端的苦楚与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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